吳石道長得了佳畫,樂滋滋地回到道舍,取出畫來賞玩不盡。

忽聽,房舍外傳來鏗鏘的鑼聲,有人傳訊:刑堂弟子集結罰惡堂……

吳石道長斷定墨淵長老又要開會了,無奈之下,只得把畫掛在壁上,出了屋,把門叩上,一整衣袍,才一路趕往罰惡堂。

他前腳剛走,那畫無風自動,泛起一團靈光。

畫中的山與水彷彿動起來了。

在那一片青山綠水間,一座精美園林中,竹亭裡,李天成躺在藤椅上,紫衣一襲輕紗罩體,溫柔坐於一側,不時剝一粒葡萄餵給情郎。

李天成今天氣色不錯,心情也甚好,不時輕笑兩聲,說兩句甜言蜜語。

紫衣樂開了花,不時咯咯笑著,俏臉含春。

這時,李天成見美人如玉,輕紗薄衫下的雙峰若隱若現,手一伸捉住那一對亂顫的玉免。

紫衣滿臉通紅,伸手捉住他不老實的手,白了他一眼,道:“小饞貓,剛給了你,又想要?”

李天成色眯眯地道:“想……”

紫衣輕輕撫著他的胸膛,柔聲道:“你傷還未復,要好好養著吧!”

一聽這話,李天成眼中便黯淡了不少。

紫衣見狀,勸慰道:“你不用灰心,我一定會幫你把圖取來的。”

李天成默默點頭,臉上有了一絲內疚,忽道:“姓柳的沒把你怎麼樣吧?”

紫衣知道“怎麼樣”是何意思,急忙否認。

她見李天成將信將疑的,為了轉移話題,便輕輕一笑,道:“那個蠢物自作聰明,讓我去盜王蠻的四象靈符,卻不知道符早已在我們手上了。”

李天成聽了也是一笑,輕蔑地道:“聰明寫在臉上的人,往往都是蠢蛋。”

“咯咯……”紫衣一陣輕笑。

李天成擔憂地瞧了她一眼,道:“王蠻與柳拂春不同,這小子心狠手辣,大智若愚,你遇上他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不用擔心……”紫衣得意地一笑,“對付他是難,對付他老爹就容易多了。”

“正是此理!”李天成讚賞道,“這絕對是王蠻的死穴,百試不爽,不過……”他皺起眉道,“馬元出事後,仙湖宗防範必然嚴密,你可不要大意,我不希望你出事……”

“放心吧!”紫衣笑道,“姓柳的會在外生事,當仙湖宗大亂時,我好行事。”

“那……”李天成眼皮一轉,臉上泛起笑,“現如今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我們……”

“小色狼……”紫衣咯咯笑,“這般粘人……”

……

這一日,王蠻剛從羅天工的煉器堂回來,就看到玉鼎真人與一眾長老、護法在殿中等候,個個臉上有焦急之色。

一見到王蠻,玉鼎真人急忙走上前來,一把拉住王蠻的手,道:“徒兒,你快來,出大事了!”

王蠻一怔,問道:“什麼?”

玉鼎真人便衝柳物清一揮手,道:“物清,你來說吧!”

柳物清點點頭,走上前來,一揮袍袖,一道清光出現殿中。清光中,一面玉鏡,熠熠生輝。

王蠻知道這是紫陽宗玄炙送的皓月鏡,可察仙湖山方圓百里內的動靜。

只聽,柳物清說道:“起稟掌門,近日,有不明人士出現在仙湖山原一帶,這些人鬼鬼祟祟,形容可疑,八成是幽冥教的人。”說著,指了指皓月鏡。

王蠻凝目一瞧,鏡中是一座茂密的森林。在樹林裡,有幾個形跡可疑的黑衣人正聚在一起,對著山林指指點點,說著什麼。

王蠻看著他們額上奇特烏紋,說道:“果然是幽冥教的人!這些人聚在山林,有何目的?”

“可惜,皓月鏡只能察形,無法竊音!”柳物清遺憾地道,“不然,我們能獲知他們的意圖了。”

王蠻略一思索,對風行護法丁物義道:“風護法,你行動如風,來去無蹤,去探探訊息。不過,不要輕舉妄動!”

“是!”丁物義應了一聲,勿勿出殿,駕起一陣清風,消失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