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元數次想衝到王蠻跟前,施以援手,奈何閻修瘋了一般的纏上來,手中鬼頭刀風雷聲陣陣,刀光閃閃,劈頭蓋臉砍來。

只要他稍有不慎,必定身首異處不可。無奈,只得強打精神,盡全力廝鬥。

又鬥了五合,破爛的帳篷之內,異變又起。

只見,那身穿五龍袍的王爺,仰天一陣大笑,而王蠻此時面如死灰,身軀就如同秋風中的枯葉,瑟瑟發抖。

恪靖王長身而起,低頭看著掌心兩顆粉紅的吸星石,眼裡盡是讚歎之意,隨即轉身閃電般出手,封了王蠻身上的經絡。

王蠻悶哼一聲,頹然倒於床上。

馬元見狀,怒吼一聲,五龍霸王槍舞出一股勁氣,如孔雀開屏一般的掃蕩而出,逼退閻修,隨即雙腿於地上怒蹬,如箭一般的往恪靖王射去。

他恨極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身在半空,額上第三眼已蓄滿殺意,“轟——”的一聲,腦後先是騰起一圈硃紅火焰,第三隻眼高高鼓起,一道碧幽幽的光束,如閃電一般向恪靖王射去。

這是一道毀滅之光,足以鍊鐵融石,當真是遇神殺神,遇佛*,此時馬元挾怒出手,這威勢更勝以往。

恪靖王不敢抵擋,雙足往玉床一踢,身子橫飛一丈開外。

碧光越過玉床,轟擊在一個家將身上。

那人胸口“噝——”的一聲,先是冒起一股黑煙,瞬間被射了一個透心涼,隨即身上騰起一股碧火,這倒黴鬼連哼都沒哼一聲,就癱倒於地。

那碧光猶未止勢,“刷——”的一聲射在山坡上,擊得一叢杜鵑花四下飛濺,殘紅滿地。

最後,碧光消失,地面上露出一個一丈方圓的焦地,焦地之中露出一個冒著白煙的黑洞,深不知幾許。

那身上燃碧火的人,一會兒之後,燒得只剩一地的灰燼。

圍觀之人都暗自心驚,恪靖王只覺頭皮一陣發麻,暗道:“這是什麼怪物……”正彷惶間,馬元怪叫一聲,又是一道碧光向他迎頭射來。

恪靖王急忙從懷中掏出一面古鏡,迎著碧幽的光一擋。

碧光登時從鏡面上彈起,往外折回。

恪靖王暗喜,“閻醜醜說這光只能用鏡擋,果然一點都不錯……”想到這裡,心中大定,不由得緊緊握著鏡子以防備馬元。

一看到碧光反彈回來,馬元就覺不妙。

這碧光雖系他所發,但也無法抵擋,他曾在金蛇身上吃過一次虧,此次當然不會重蹈覆轍。於是,大喝一聲,側身避過。

這時,敵方已有反制手段,便不敢再用碧光,只是握槍狠狠殺去。

恪靖王是金丹強者,豈有怕一個連心動期都未至的武者,稍施手段,便打得馬元節節敗退,最終被他一腳踢翻,早有家臣上來,綁了手腳。應怕他額上怪眼傷人,郭鶴便讓人把古鏡貼在其額,用繩索綁牢。

馬元叫罵不絕,恪靖王的手下見他罵得太過難聽,伸指點倒了他。

王蠻身上的經脈被一種玄奧的手法封截,氣路不暢,調息不得,只得靠在床頭喘著粗氣。

他見恪靖王正在細瞧他,便冷聲道:“你是何人?為何害我?”

恪靖王臉上閃過一絲慚色,隨即又被狠色代替,見問,便道:“我乃大梁國恪靖王,你可知如今七十二路人馬,人人慾取你人頭?”

“我與他們無怨無仇,為何取我人頭。”

“只因你的人頭關係著一筆賞錢,豐厚到令人無法拒絕!”恪靖王微微一笑道。

“是無極要取我性命罷!”王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