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神龍冷冷一笑道:“來人!把仙湖宗的一群牛鼻子押上來。”

王蠻心中大震,暗叫不妙,“難道七殺盟已經把仙湖宗給滅了?”想到這裡,坐立不安。

不多時,仙湖宗的玉鼎真人、四大長老與四大護法共九人俱被押上大廳。王蠻凝目細看,只見玉鼎真人披頭散髮,道衣破損,臉上俱是悲憤,其餘仙湖宗修者也都是形容狼狽。王蠻一望而知,這些修為不俗的宗人俱被封住丹田,此時已如待宰之牛羊。

葉神龍走至白玉階前,指著玉鼎真人的鼻子,獰笑道:“玉鼎,你們真是吃了豹子膽,敢與我為敵,還慫恿門下弟子王蠻重傷我弟,哼哼——”葉神龍一陣冷笑,“我今天就讓你看看得罪我的下場!”說著,右掌心內陷成爪,對著臺下虛抬,地上跪著的“王蠻”便被一股無形之力提到半空。

只見“王蠻”嘴裡發出痛苦的呼叫,肢體不斷的抽動。玉鼎真人眼見愛徒就要死在眼前,全身顫抖,大聲悲呼道:“住手,你……”

眾仙湖宗人士眼見“王蠻”慘受折磨,也都臉現悲容,眼裡大有同情之意。

葉神龍殘忍著盯著這群人,邪邪一笑,右手五指一握。只聽一聲異響,那空中的“王蠻”登時就化為一團火焰,瞬間被燒得皮肉不存,大帳之內充斥著焦息的氣味。任是讓那些殺人不眨眼的七殺盟頭領們,泛起噁心感,不少人竟嘔吐不已。

葉神龍看著一臉悲憤的玉鼎真人,獰笑道:“仙湖宗敢逆我心意,俱是你這牛鼻子搞鬼,你今天也難逃一死……”說著又是虛手一抬,玉鼎真人整個身形也被捉到空中。

這時,佇立葉神龍身後的變做沈禪的王蠻忽然喊道:“盟主且慢動手,我有話說。”

葉神龍詫異地扭頭看著王蠻道:“二弟,你有何說?”

王蠻抬起頭,平靜地望著葉神龍,問道:“盟主,七當家如今傷勢到底如何?”

“嗯!受傷極重,神魂失了大半,恐難恢復矣。”葉神龍眼中又是閃過一絲怒色。

“我倒有一法可救?”王蠻不動聲色地道。

“哦!”葉神龍知道沈禪的本事,聽他如此一說,心中登時一喜,急切地道:“二弟有何妙法,快說,快說。”

“若把扶桑靈枝輔以靈藥,可煉成還魂丹,足以救回七弟。”王蠻不動聲色地道。

“可這扶桑靈枝是要換仙寶的,若拿來煉藥,這仙寶恐怕……”葉神龍猶豫道。

王蠻暗中冷笑道:“果然是一個冷酷的傢伙,親弟弟的性命也比不上一個所謂的仙寶。”卻笑著問道:“大哥,可曾認真看過那株扶桑靈枝?”

“有何出奇?”葉神龍神色一動,問道。

“那株上恰好有一顆桑果。”王蠻說道。

“桑果的藥力恐怕不夠吧!”葉神龍疑慮忡忡。

王蠻笑道:“無妨!只要以此果培成另一株扶桑樹苗,假以時日也可煉丹。不過這植樹培果煉丹之事,唯有仙湖宗可做得。依我之只,我們可以把玉鼎真人囚於盟中,拿餘黨回去培樹煉丹,若有閃失就拿玉鼎真人填命。依我看……不出三年必可救無邪一命。”

葉神龍知道這二弟沈禪智計過人,他這個方法即不失仙寶,又可救無邪,雖然年月久遠,倒也不失是一個兩全齊美的好法子。因而沉吟道:“好吧!就依你,只不過……哼……便宜了這一幫傢伙。”他一揮手,那空中的玉鼎真人落回地面,又被七殺盟的人控住。

葉神龍冷冷地道:“把玉鼎真人押入死牢,其餘人等明日送到天機峰,由二當家調派。”

“是——”眾手下一齊應和,隨後,一行人等又被押了下去。

王蠻暗中吁了一口氣。

酒宴直喝到日已西斜,方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