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禪佈陣了。

朱、晁倆人是個大老粗,根本插不上手,只能盤坐於松根底下,看著沈禪。

只見,他先是堪探地形,接著若有所思 的在山頂上踱步,山風吹來,白衣飄飄,宛如仙人。

晁浩巴眨著眼,問道:“二哥,大哥這是散步,還是佈陣呢?”

“哎!你別打亂他的思路。”朱紫陽橫了這一個魯莽的弟兄,“這佈陣可要講究天時,地利與人和,豈是想布就布得出來的。”

“嘿,再不佈下,等下那群畜生來了,可不好辦吶。”晁浩搓了搓下巴道。

朱紫陽把背往松幹上一靠,雙手抱著手腦勺,笑道:“不用擔心,大哥自有主張。”

就在這時,忽聽一陣虎嘯聲傳來。

晁浩一掌自已的嘴巴,氣苦道:“我這嘴真欠,還真來了。”

沈禪也不佈陣了,他已取出兵器——松紋古定劍,召呼著朱晁倆人,道:“來不及了,與我殺將出去吧。”

倆人應命。

躲在灌木叢中的王蠻鬆了一口氣,低聲對馬元道:“做好準備,等下找準機會,奪那妖月之淚。”

“沒問題。”馬元拍著胸脯笑道。

那邊,三人同焚天虎廝殺了起來。

這是一場惡戰,焚天虎張牙舞爪的撲向三人,一道道玄黃惡氣如潮水一般湧向敵人。凡是惡氣所覆之地,俱都黑煙滾滾,地生紅焰,聲勢驚人。

沈禪看到焰止於玄光前,黑煙繞光而走,這妖月玄光當真可以抵擋這玄黃惡氣,心中大定,大喝一聲,“兄弟們!走!我們殺出重圍,再直奔玄黃禁界,能否取靈寶,就看此次了。”

這三人果真是狠人,劍出如風、長矛如翻江之龍,三尖兩刃刀如穿花之鳳,更可怕的是沈禪的一百零八支飛劍,化為流星在空中縱橫交錯,每一道流星下墜,就見那兇惡的焚天虎被剁成肉泥。

場面極為可怕,血水圍繞山腳之下,宛如血海地獄。無數的傷虎在悲號,陰風吹來,如鬼哭狼嚎,令人心生悲意。

只見那一團月白玄光如同一輪妖異明月在虎群之中滾動,玄光所及,焰火俱滅。那焚天虎的妖火被剋制,又換法抵擋沈禪、朱紫陽及晁浩等三人的攻擊,倉怕逃命。

沈禪哈哈大笑,“這些畜生怕了,兩位賢弟同我一起追,務必殺光它們。”

晁浩狂笑陣陣,朱紫陽目光如電,倆人一左一右護著沈禪往焚天虎群敗退的青陽穀殺去。

待這三人身影消失在青陽穀口,王蠻才收了符文法陣。

馬元心有餘悸地瞧了一眼青陽穀,吐著舌頭道:“老大,這沈禪當真厲害,想奪妖月之淚,難難難!”

王蠻道:“雖說如此,但世事總難料,我們還得跟著他們,看是否有轉機。”

馬元點點頭道:“好,聽你的。”

王蠻便帶著馬元,倆人揣著小心,又進入了青陽穀。此時,青陽穀內一片焦黑,到處都是焦味,那谷壁的石頭,被燒得如同黃蠟一般,融積在谷底。

原本生機勃勃地青陽穀,變得荒蕪無比,死氣沉沉的,並無一絲生機。

馬元嘆了一口氣道:“這谷可算是毀了!”

王蠻搖了搖頭,道:“如今何止此谷,依我看如果扶桑靈枝被沈禪得了,整座失樂園必定會天翻地覆不可。”

谷的深處此時被一團灰氣籠罩,倆人小心翼翼往裡頭行進,又怕遇到沈禪這兇人,都是支起了耳朵,一邊走一邊細聽。

可是,谷裡靜悄悄地,並聽不到一絲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