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小晴與王蠻相對而座,屋內的氣氛十分尷尬。

最終,還是公孫小晴打破沉默,問道:“阿蠻,你與冰兒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聞堡主會大發雷霆,要趕你們二人出聞家堡。”

王蠻沉聲道:“晴兒,我也想不瞞你,此次救人時,我與她有了肌膚之親……冰兒,她是一個可憐的姑娘……”

“那我呢?”

“晴兒,對不起。”王蠻內疚地道。

“我不想再見到你,你走。”公孫小晴臉上掛著淚水,指著屋門,嘶聲道。

王蠻心灰意冷,低著頭出了門,就看到冰姬正俏立在不遠處,定定地望著他。

冰姬瞧了一眼王蠻的神情,便走近前來,輕輕地道:“晴姐姐責怪你了?都是我不好,我去向他解釋……”說著就要往裡屋去。

王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搖著頭道:“她現在氣頭上,你還是別進去了。”

兩人在院子裡沉默良久,冰姬說道:“我已經同聞廣一刀兩斷,再無瓜葛,現在聞家堡已容不下我們,我們還是走吧。”

王蠻回頭望了一眼公孫小晴的屋子,嘆了一口氣,與冰姬並肩出了跨院。

公孫小晴淚眼朦朧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悲號一聲,撲倒在牙床上,號啕大哭。

王蠻與冰姬出了堡門,便在鎮上找了一間客棧,選了間潔靜的客房,住了下來。倆人雖無夫妻之名,但已有了夫妻之實,也不避諱直接共住一間。那店家見兩人衣著華麗,氣質不凡,不敢怠慢,命小二把倆人帶到客房,好生伺候著。

第二日,日上三竿時分,王蠻與冰姬坐於屋內閒談。忽然,院子裡有人喊話,“姓王的小狗,你給我滾下來!”聽聲音似乎是一個少年的聲音。

王蠻推開窗子,往院子裡瞧去,就看到一個身穿黃衫的少年騎著在一匹高頭大馬上,握著牛皮鞭指著窗戶叫罵:“無恥小狗,我姑丈待你不薄,你不思報恩,反而見色起意,拐走他的女人,我胡佛今天非得教訓教訓你不可。”

王蠻知道這小子一定是聞廣教唆來的,懶得理他,把窗戶一關,來個充耳不聞。

胡佛豈能甘心,舉著馬鞭在空中亂戳,嘴裡叫罵不休。

這時店主出來相勸,斜刺裡衝出一個惡奴,對著他迎面就是一掌,打得連退五六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店家被打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孃的爬了下去。

“公子爺,這王蠻不出來怎麼辦?”一個惡奴問道。

“罵!給我狠狠地罵!”

這些人便扯起噪門破口大罵:“縮頭烏龜。”“忘八蛋。”“私通恩*妾的狗東西。”“頭頂生瘡,腳底流膿,不得好死……”

咒罵聲不絕。

王蠻大怒,一推窗,跳到院子裡,冷冷地喝道:“住口。”

胡佛怪眼一翻,道:“臭小子,你終於出來了。”

王蠻面沉如水,問道:“是聞廣派你來的吧?”

胡佛眼珠一轉道:“你私通人妾,罪大惡極,任何一個有俠義心腸的人都不恥你的卑鄙行徑,何須人指派。你把那賤人交出來,再自綁手腳,隨我去堡中賠罪,我就饒你不死。”

王蠻像看白痴一般的看著這傢伙,冷笑道:“你真是蛤蟆打呵欠——天大的口氣,手下敗將,還敢在此亂放闕詞。”

胡佛勃然大怒,舉起馬鞭就往王蠻頭上抽去。

王蠻眼中寒光一閃,一把抄住鞭梢,斷喝一聲道:“你給我下馬!”用力一扯,牛皮鞭繃得筆直,啪得一聲就斷成兩截。

胡佛一時掌不住身形,幾乎從馬背上摔落,氣得他滿臉通紅,手掌拍馬鞍,飛抓而下,五指成鷹爪,往王蠻天靈蓋上狠狠插下,此時他的五爪蘊著紫氣,顯然已經用上了封魔真氣。

王蠻輕蔑地一笑,也以爪向迎,“啪”的一聲,兩人已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