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把坐在二樓貴賓室中的李明亭樂得笑不攏嘴,心想:“此次把培元丹放在拍賣會上賣,是最正確的,一來打了個廣告,二來看這倆人的勢頭,這價格還得蹭蹭得往上漲啊。”

他身旁的李天成也笑了起來:"這兩人真有意思。"

最後價格叫到了四千兩,吳元海額頭上的汗珠就黃豆般滾落下來,身形都有點站不住了,那司徒玄也是臉色發白,表情十分生硬。

眾人看了都替他們著急,心想:"你們這是何必呢?爭得你死我活的,白白為他人做好,要知這培元丹如果在此拍出了高價,以後在市面上絕對不便宜,這樣一來,所有人都吃了虧。"

吳元海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伸手喊道:"我申請一下暫停,"

說完從座位上起來,從兩排坐椅間的過道,一路小跑到了廳堂一角,找到一個執事,問道:"我有東西典當,是找你嗎?"

那人笑著點點頭道:"不知掌門要典何物?"

吳元海從懷中掏出一件烏黑的物件,道:"此物名叫渾元寶鏡,上刻八卦之圖,是昔年吳半仙的遺物,能典多少錢?"

執事接過渾鐵盤,摸了一摸,他是識貨之人,早知吳元海祖上出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精於命數推演,能知人的吉凶禍福,所仗的便是這個渾元寶鏡,此物件正中是一面光滑鑑人的銅鏡,周圍是玄鐵盤,上有陰陽兩爻,入手沉重,是一個好貨,心中暗喜,可是臉上卻未顯露半絲喜色,反而故意皺眉道:"這個東西雖是吳半仙的東西,不過又非武器,也非防器,值不了多少錢?"

這齊家人在拍賣堂下設一個即時典當行用意極深,他們深知有時候買家急用錢,必會不計代價的典當,這讓齊家有時候能夠收到一些價值極高的東西。

這渾鐵盤其實也是一個名器,有人說這盤中藏著劉半仙對卦象的理解,悟透此卦就可以猜透天機。

這執事當然知道價值,不過故意裝出為難的神色,其實是想狠狠壓價。

吳元海是個火爆脾氣,不懂得這些花花腸腸子,見這人這般作態,便不耐煩了,粗著噪門道:"你少羅嗦,報個價吧。"

所有人的都在觀看這一齣戲,心想:“吳元海把這個東西都拿出來,看來是真急了。”吳半仙是其曾祖父,這渾元寶鏡可是家傳之寶。

那執事裝腔作勢的掏摸了幾次,沉吟了半晌,猶未報價。

吳元海急得恨不得揪起他的衣領,甩他幾個耳光,可最終忍住了,只是拿一對豹眼瞪著這人。

"六百兩金子吧"執事終於報了價。

"這……"眾人都替吳元海不值,心想:"這蠢人,你不若私下與我們交易,我們都願出啊。"可是他們卻不敢在此搗亂,畢竟齊家可不是好惹得,免得吃不了肉,反惹得一身臊。

"好!六百兩就六百兩……"吳元海把東西交給執事,拿了收條就回到座位,直接把價格提到四千兩百兩,說完得意的看著司徒玄。他對司徒玄的根底瞭解的很清楚,這人的財產與自已在仲伯之間,自已四千兩堪堪到了極限,為了保險起見,他又賣了祖傳的寶物,這次是穩操勝券。

王蠻看到吳元海上去典當時,那司徒玄也沒閒著,而是不斷的同周圍的人低頭交談,就笑道:"這吳元海不夠聰明,看來要吃虧了。"

公孫小晴冰雪聰明,也笑道:"這司徒玄想必有了應對之法。"

王蠻點點頭,笑了起來。

果然,沒多久,司徒玄就站了起來,向吳元海陰陰一笑,才轉頭對臺上喊道:"四千七百兩!"

這下吳元海就呆住了,心想:"這廝哪來這麼多錢?"他的門人也呆住了。

"四千七百兩一次,二次,三次。成交。"落槌聲響起,吳元海捂著頭,癱倒在座椅子上。

培元丹的拍賣已經完成,主持人齊松拍了拍手掌,神秘的一笑,道:“諸位剛才已經看過玄品丹藥的魅力了,現在讓大家見識一下地品丹藥,那就是聞家的補天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