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兗州城解除了封禁。

當城門把守嚴密,陸離的畫像被貼便了全城。

兗州城很多外來者經過盤查之後全被清走了,特別是那些個江湖中的修行者。

當時民眾都以為這事情過去了,只要抓到陸離就可以了,或者證明陸離不在兗州城。

畢竟很多人那天看到陸離出了兗州城。

客商,以及修行者見狀都沒有執著在留在兗州城,紛紛離去了。

又過了一天,兗州城再次封閉了。

從那一刻開始,成批的人就被帶走了。

這次連個罪名都沒有,好像就是為了抓人而抓人一樣。

現在整個兗州城都靜了街了,沒人再敢出去。

可他們終究還是天真了,士兵直接開始了挨家挨戶的盤查,問的問題都是似是而非,只要有一點覺得心情不順,直接就給帶走。

“李大哥,這是怎麼了?朝廷到底想做什麼?”凌月此時滿眼的憤慨。

陸離搖了搖頭,跟凌月自然沒法解釋。

“大昭寺內是安全的,你安心在這裡待幾天,事情很快就會結束了。”

自打對於景王的計劃盤算的越來越清晰,陸離就放棄了離開兗州城的打算。

景王自認為下了很大一盤棋,那就讓他來把這個棋盤砸爛。

館驛內,蔣文龍終於壓制不住內心的怒火了。

“韓遂,你到底想幹什麼?”

韓遂慢悠悠的端起茶杯,說道:“在下不過是奉旨行事。”

“奉旨?放屁,讓你找陸離,查蠻族細作,你卻抓了幾千名普通百姓了,兗州城的大牢都快滿了。”

韓遂呵呵一笑,道:“蔣兄,腿長在你自己身上,要是覺得看不過去,你隨時可以離開,本官並沒有攔著你。”

“還敢自稱本官,你不過就是景王府的一個客卿罷了,從來就沒有官職,這次的協律郎也是臨時加的,你個無恥小人。”

韓遂一點也不在意蔣文龍的嘲諷,反而說道:“蔣兄,別用景王說事,我歸根結底是在為陛下辦事,這個陸離必須抓到,蠻族還等著呢。”

“陸離早就出了兗州城,現在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你還在這裡痴人說夢。”

“那就不是本官要考慮的事情了,就看這個陸離像不像傳聞中那樣俠肝義膽了。”

聽到韓遂這麼說,蔣文龍頓時一愣,有種不好的預感,問道:“你什麼意思?”

“兗州城的十萬百姓和他一人性命,你說到時候他會怎麼選?”

蔣文龍呆住了,這話的意思很明確了,但他眼中卻還是不可置信的樣子。

“韓遂,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當然知道,蠻族不惜喜歡奴隸嗎?這十萬人剛好可以。”

蔣文龍氣的直哆嗦,不禁冷笑道:“亂臣賊子,禍國殃民,你!”

“師弟,我們回都城。”

蔣文龍轉身的片刻,韓遂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來,卻也沒有攔著。

事情正在朝著他想象的局面發展著。

出城的時候,蔣文龍一路警惕,而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