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拳沉默了片刻時間後,略微抬起頭道:“並非屬下不想出刀,爭取能夠一擊必殺隆興結束戰鬥,實乃有難言之隱,讓屬下短時間內無法出刀對敵。”

三人如同好奇寶寶盯著三雙眸子看著黃拳,在他沒有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覆之前,絲毫沒有再戰得心思。

段孟不明黃拳有何難言之隱,不假思索的詢問道:“有何難言之隱?居然讓你這個拿命來與他人比拼,磨礪自身刀法的心誠刀客不會拔刀斬敵。”

“回侯爺,屬下此前的到一本刀法另類竅訣,名為藏刀養意決,此決並非擁有什麼強大刀法,或者刀法另類捷徑,而是讓修藏刀養意決的刀客,以心養刀意,藏器於鞘,即使遇到自身無法抵擋的危機,生死攸關之際,藏器於鞘未曾養意至圓滿,拔刀對敵哪怕不敵對手力竭身死,也不能拔刀對敵。”

“否則……”

聽到黃拳說到關鍵時刻停了下來,段孟急得抓耳撓腮、心癢難耐,急切詢問道:“否則會怎樣?”

“重則經脈逆亂、五臟六腑衰竭而亡,輕則武道意志崩塌,自此成為一個廢人,再也無緣成為一名真正的武者,漠海江湖中闖出屬於自己的江湖威望與名聲。”

段孟點點頭不在此事上過多糾結,反而為牛南擔心起來,扭頭環顧四周並未回話。

暗中之人似心有靈犀,傳音入密說道:“侯爺大可不必如此,南小子那傢伙因為從小是被老夫泡在藥缸里長大,讓南小子在前正面硬抗隆興,老夫也是有其他深意,侯爺不必多慮,放手一搏即可。”

得到暗中老者的滿意答覆,知道牛南無礙後段孟無所顧慮的放心與隆興交戰。

“黃拳既然藏刀養意,本侯本次也就不說什麼了,可還有餘力再戰?”

“回侯爺,屬下還有餘力再戰,今日除非黃拳力竭身死,絕不讓侯爺有性命之危。”黃拳依舊語氣冰冷道。

冰冷的言語彷彿千年寒冰,不論遭遇何等情況依舊保持如初,不曾有絲毫變化。

“隆興只怕肺都快要氣炸了,廢話少說兩句拿出真正實力斬殺隆興,一舉成名於江湖,讓江湖中人銘記今日,你我三人是如何斬殺江湖一流武者。”

隆興冷笑一聲道:“呵呵……侯爺,今日在下倒要看看你們三人雖然實力不怎麼樣,卻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大吃一驚,是否有實力能夠斬殺在下。”

語落隆興不再言語爭辯,此刻當真如同被垂手可得弱小獵物,三番兩次捉弄到陷入癲狂狀態,再也不顧及是否能夠掌控全場,一雙鐵拳兩兩相碰,發出宛若金鐵相碰撞的鐺鐺聲。

一雙眸子猩紅嗜血,始終盯著段孟未曾移開片刻,彷彿此刻認準段孟,不再與牛南拖延耗費時間和體力,最快的速度斬殺段孟結束這場荒唐的戰鬥。

隆興看來身為一流武者的他,居然被弱小的牛南與黃拳糾纏住不說,剛才躲閃不及,更是被落魄背刀客以手刀掀去一半頭皮,這是對他隆興的最大恥辱與屈辱。

一雙鐵拳兩兩相碰撞,嗜血氣息和身為一流武者,內勁傾洩而出帶來的壓迫感,大跨步向段孟襲殺而去。

牛南閃身再次擋在段孟身前,欺身而上阻攔隆興傷到段孟,與隆興拳拳到肉轟殺不下十數招,別人不清楚隆興一拳之威有多強,牛南卻一清二楚,若是讓段孟再接上隆興一兩拳,段孟即使不死也要成為一個殘廢。

隆興看著牛南再次阻攔在最前方,忍不住出言嘲諷道:“傻大個子,現在自身非常不好受吧?能夠接下我十數招,足以讓你在江湖中自傲一番,可惜你現在自身氣血翻湧,一張臉憋的醬紫,繼續與我交手只怕撐不了數個回合。”

牛南的自身情況,他自己再清楚不過,不僅沒有絲毫不適,氣血翻湧的感覺,反而越戰越勇,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四肢百骸中不斷流淌而出,讓他越戰越勇絲毫沒有氣息翻湧與不暢的難受,若是一直能保持這種狀態,牛南自信今日能與隆興大戰百餘回合不成問題。

“嘿嘿嘿……那就看看你的實力,能不能讓我數個回合內敗下陣來,否則還是那句話,今日你動不了孟哥一根寒毛。”

兩個人形肉山再次碰撞在一起,拳對拳罡風鼓動、煙塵四起,如兩個力量上比較高低的莽夫,沒有任何花裡胡俏的架子,拳法招式更是最為簡單直接了當的直拳、劈拳、刺拳、振拳等不停變換。

隆興招式變化莫測、熟能生巧,讓牛南這個初入武道修行的生瓜蛋難以招架。

牛南身體反向移動兩步,一擊快而突然、勢大力沉的擺拳,從側面轟擊隆興太陽穴,這般簡單的招式對付隆興,可以說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隆興微微閃身躲過牛南一擊擺拳,趁著牛南重心不穩,一式掃堂腿橫掃而過,牛南身體頓時向一旁傾斜,隆興並未放過這次絕佳的好機會,單手撐地整個身體似陀螺旋轉一週,右腿自下而上劃出一個半弧,一記鞭腿攜帶碎石裂金之勢,狠狠地劈在牛南胸膛上,牛南身體頓時拔高兩丈,隆興單腳跺地身體騰空而起,出現在牛南上方,千斤墜力而下,一腳踩踏向牛南脊樑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