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段孟等人直接向毫遠山出發,並未前去第一裁縫鋪,段孟知道齊巧玥製作好衣服,次了活佛寺。

想要衣服也只能前往活佛寺中取走,毫遠山距離朧月城不過六里地,眾人乘坐申家馬車趕往毫遠山。

山腳下段孟看著不到百丈高的毫遠山,一條蜿蜒盤旋石階直通半山腰處活佛寺廟,段孟順著石階而上,整個人彷彿前來燒香拜佛的虔誠香客般悠然自得,左顧右盼下打量著毫遠山。

絲毫沒有即將可能面對危機四伏的鴻門宴,應有的緊張神情,這便是身為鎮山侯,所擁有的家底和雄厚實力,帶來的底氣。

當今漠海大陸,還沒有能夠讓段孟膽怯,而不敢隨意招惹的地方和人物,不論是比江湖高手,還是麾下將士,心有不痛快之時,段孟敢與任何一方勢力和他人拍案叫板。年輕人不服氣那就一個字,幹他丫的!

建立半山腰的活佛寺,段孟等人順著石階而上,半個時辰便已來到寺廟大門前,段孟看到大門內恢宏氣派的大殿後,心中不由感慨萬千道:“當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本身只有濟世大師一人的沒名破舊寺廟,因為四十年前那一件事名動天下。濟世大師真正捨棄了功名利祿,揹負罵名三年,拯救一個無辜的小生命。濟世大師更是因此被世人稱之為活佛,沒名的破舊寺廟,因此命名為活佛寺廟,世人慕名而來,寺廟香火與日俱增,大殿中供奉的佛像,也從石像換成鎏金佛像。”

段孟一步踏出邁過活佛寺廟門檻,緊接著段孟腳下虎虎生風,向著寺廟大殿而去。

大殿內幾名零散香客正在燒香禱告,十餘名和尚敲著木魚,口中輕聲誦著經書。

段孟自從進入大殿,聽到和尚唸經聲,彷彿一瞬間躁動的心平靜了,誦經聲纏繞大殿,佛音透徹心扉。

當大殿內零散香客離去後,段孟輕聲道:“鎮山候府段孟,特地前來拜訪濟世大師,希望大師能夠解惑?”

一名年輕僧人停下了正在敲木魚的手,站起身雙手合十、明知故問道:“施主便是新任鎮山侯爺段孟?”

“正是本侯,前來拜訪濟世大師解惑。”

年輕僧人始終保持著雙手合十,語氣平緩道:“小僧法愚見過施主,施主請,小僧帶你們去濟世大師禪院內。”

跟著年輕僧人法愚向著大殿後走去,順著迴廊一直往前走,轉過幾個彎後,年輕僧人將段孟帶到一處禪院前,門前種著幾株翠竹。

濟世大師禪院單獨建立在一處空地,四周空蕩蕩沒有其他禪院在此,與數十丈外一套套相鄰的禪院,形成鮮明對比。

法愚上前扣動門環輕聲道:“師祖,貴客已經來了。”

禪院中傳出一道洪亮嗓音道:“侯爺既然已經到了,直接帶進禪院內。”

法愚推開禪院大門,側身讓段孟先行進入禪院內。

進入禪院段孟便已經看到一名中年僧人,心中不由想道:“濟世大師,四十年前名動天下,以此來算至少也有一甲子的年齡,卻是絲毫不顯老態,禪法境界只怕高深莫測,能被稱為活佛,其他寺廟皆是承認,一身本領已經達到,可以與仇爺爺的武道實力相媲美。”

段孟注意到中年僧人時,對方同樣抬起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打量起段孟。

濟世大師站起身來雙手合十、微微躬身聲如洪鐘道:“貧僧濟世,見過侯爺。”

段孟詫異道:“濟世大師,您這樣得道高僧居然還會在意世俗禮節?剛才那位法愚小僧人,可是絲毫沒有向大師,面對一個侯爺這般主意禮節。”

“侯爺,山上弟子大多數都是貧僧自山下遇到,沒有親人的年幼乞討者,或者剛出生沒多少時日,被家人拋棄在寺廟門前的嬰兒。至今並未下過山,哪懂得什麼世俗禮節,又豈會明白侯爺在漠海大陸的實力和權力。”

段孟與之辯解道:“濟世大師又豈會在乎本侯這點本末道行?您可是活佛在世功名利祿、身外之物,四大皆空、六根清淨的得道高僧。”

濟世大師雙手合十道:“呵呵呵…貧僧也不敢招惹侯爺,讓得活佛寺遭受,侯爺親自帶著軍營將士們踏平活佛寺啊!”

“本侯可做不出馬踏宗教寺廟之事,今日來次只為大師能夠給本侯解惑。”

“侯爺是在疑惑貧僧為何知道,您將會路過朧月城?”

段孟點頭道:“對!”

“侯爺是否相信禪意和卦籤?”

段孟模稜兩可道:“信則有不信則無。本侯對於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更加偏向於相信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