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氏疑惑的看著顧南秋,這個丫頭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自己的女婿飛黃騰達了,他是打心眼裡頭高興的。

俗話說的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她說什麼都要扒拉上這顆大樹。

“南秋,你就這個態度跟你官人說話嗎?”

旁氏那是鐵了心了,自然是要扒著姜鈺,閨女這邊是徹底沒戲了,那就要想辦法讓姜鈺心軟。

說來說去,這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

顧南秋磨了磨牙,她肯定是不會像任何人妥協的,特別是這種喜歡走歪門邪道的。

旁氏一開口,她就反駁了:“我同我官人如何說話,還輪不到一個外人插嘴,再說了,姜鈺都沒意見,你跳出來幹什麼,挑撥我們?”

姜鈺聽到過顧南秋這麼說,並且大概是生氣了,雙手叉腰,就像是老母雞在護崽兒。

男人並沒有因為顧南秋的語氣而窘迫,更加不會因為女人

旁氏也沒想到顧南秋說的這麼難聽,這挑撥小夫妻倆的感情,她自然是想的。

她以為自己說的已經夠隱晦了,並且話裡話外都是向著姜鈺,無論如何,這個男人可是一家之主啊。

身份地位都是超然的,沒道理就這麼默默忍受的呀。

“女婿,我這閨女是昏了頭了,說話都沒有章程了,你不要往心裡面去……”

旁氏繼續自顧自的說,試圖從男人的嘴裡面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姜鈺在軍中摸爬滾打,雖然男人之間不會有這麼多的花花腸子,但是老太太的目的是什麼,他一眼就能看明白。

就像是顧南秋剛剛直言不諱的內容,旁氏這麼做的最終目的,不就是離間嗎?

記憶沒有了,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也不清楚。

但是有一點,他是知曉的。

從今往後,他是要跟這個顧南秋過日子的,而不是跟旁氏這種人過日子。

顧南秋真的是被旁氏這種茶裡茶氣的語言給氣笑了,想要她出錢出力,又當著她的男人,對她百般詆譭。

想到這裡,她一針見血的說道:“您說這個話就是虧心了,從小到大,您養育我,這個恩情我記得,所以當年姜家給的聘禮,之後您來姜家打秋風,我都容忍。”

“但是姜鈺走了,一去不復返,您就當我沒這個閨女了,之前還要夥同嫂子,賣掉那三個孩子,只為還賭債,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您覺得我們還能夠坐下好好言談嗎?”

旁氏沒想到顧南秋說的這麼直接,好歹姜鈺也在場,這麼說是要徹底斷了她的路。

她窘迫不安,害怕姜鈺手起刀落,要她付出代價。

聽說當年是姜鈺一意孤行,非要收養那三胞胎,論情分,自然是比顧南秋還要深上幾分的。

“你胡說什麼……沒有證據的事情,就算是說了也做不得數。”

顧南秋冷哼一聲,這個時候講證據了?

桃李村百十口人,那可全部都聽見了,現在想要把自己撇乾淨,做夢!

“娘,有沒有證據,我們一起去桃李村一問便知。”

姜鈺看著眼神飄忽不定的旁氏,心中瞭然,這自然是做了虧心事,現在顧南秋捅破了,在找對策了。

他剛要開口,既然是一個麻煩的人,那就要用最痛快的辦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