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可不好走,在加上這邊催的急,仵作知道這是不能得罪的人。

這會不說是寒冬臘月,那也算是要入冬了。

竟然把自己的後背給跑出一身汗來,真是挺叫人意外的。

“大人,小的來遲了。”

老耿是知道的,大人不喜歡這種寒暄,更加不喜歡這種諂媚的人。

擺了擺手,示意這個仵作不要繼續廢話了。

“驗屍,下手注意一點,這是我們夫人的摯友。”

仵作一聽,原本就已經冷汗涔涔了,這一下子瞬間就腿軟了。

夫人的摯友?

這麼大的壓力壓到了自己的身上,這可如何是好?

“小的下手沒輕沒重的,若是沒做好……”

老耿看這個仵作還要給自己開脫,皺了皺眉,非常的不悅:“讓你辦事就辦事,若是辦不好,自然有法子罰你。”

這平寧鎮的縣丞不是什麼好東西,手底下的人也是一個一個滑不溜秋的。

事情都還沒有辦,先想著要求饒?

“是……”

仵作看自己這次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開啟自己的工具箱子,拿出了需要用的器具。

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有氣無力的看著這具屍體。

奈何姜鈺不走,就這麼直直的看著。

自己若是不好好做,這個大人記恨上自己了,怕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只能咬著牙,顫抖著聲音說:“大人……這婦人被重物擊打頭部,傷口雖然沒有那麼深,但可能是破壞了筋脈,以至於出血不止。”

他摸過了,這個婦人的身上肯定是流了不少血,肉鬆松扁扁的。

老耿有些不悅,這些都是他跟大人已經知道的。

要這個仵作過來,那是為了確定一些事情,而不是在這裡說這些明眼人都已經看得出來的。

姜鈺讓老耿不要打斷這個仵作,人已經夠緊張了, 若是再呵斥一句,怕是後面的話都要說不利索了。

仵作看這兩個人並沒有說什麼,這才壯著膽子繼續說:“但是這應該不是最終的死因。”

因為他看到了這個婦人手上的傷口,這應該是刨壓在自己身上的東西所留下的。

最後活活的被憋死,這種死法是最痛苦的。

“死者應該是被活活憋死的,但是想要確定死因,需要把人給刨開……”

仵作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若是普通人,他就直接拋開了。

確認胸口有沒有擠壓,基本上就能斷定了。

但是這死者身份特殊,可不是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了。

“不必。”

姜鈺讓仵作來,那是為了確定一下。

現在仵作的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最後的這個確認相比也是無關緊要的。

“你確定是悶死的?”

他不讓仵作解剖,但是不代表他一定認可這個答案。

仵作點了點頭,想說自己的是確定的。

因為這個死者的死狀實在是太有特點了,不出意外,就是憋死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