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原因,這裡除了雨聲沒有任何動靜,看上去就是荒無人煙。

一條條的紅磚平房與周圍的沼澤顯得格格不入。

蘇童粗略估計這裡的房間少說也有數百間,看著昏迷不醒的行歌,蘇童決定還是先找一間空房,等她醒了再做計劃。畢竟只有她知道這裡的情況。

許久,行歌與雨水默契的同時轉晴。

當雨水停止,低壓的天空頓時就雨破天晴,一絲柔和的光便散落在百花深處的上方。

雨水剛停,行歌就跟著醒了過來。

“是不是我耽誤事了。”行歌睜眼就看著房頂。

“沒事。等你準備好了,咱們再行動。”蘇童一直望著門外修長的小巷。

“我剛剛睜開眼,還以為又回到了從前。從我記事起每天睜開眼都是看著這樣的牆面。”行歌猶如死魚翻看著房頂。

“這裡怎麼沒人呢?原來這裡的每個房間都有人,每天穿青人都會在這裡巡邏。”穿梭在一排排平房的巷子裡,行歌不由驚歎。

衚衕是狹而長的。兩旁都是用碎磚砌的牆。南牆少見日光,厚厚的長著一層綠苔。

“要想轉移這麼多人,一時半會可做不到。”蘇童沿著房間挨著朝裡檢查著。

許多房間的地面與牆體上還保留著曾經的血腥。潮溼的氣味裡夾雜著刺鼻的異味。

“這些如果都是牢房,那這裡的總部在哪裡?”蘇童問著在另一層檢查著的行歌。

“應該是在最裡面,我聽父親說,他們都是被帶到最裡面的房間裡做驗試的。”行歌說著也加快了檢查的速度。

“這裡連一個守衛都沒,肯定不會有人了,咱們往裡面走吧。”他們不大的功夫已經看過了將近百間。

“你說這裡都是穿青人看守?什麼是穿青人?他們有什麼能力?”蘇童為了以防萬一想盡可能多打聽著有用的資訊。

“穿青人都是穿著他們特有的青色衣服,他們都會帶著一隻獨腿的造夢山魈。造夢山魈會把人們傳送到這方圓數十里中最危險的地方。”行歌說起這些能看出就像如數家珍一樣。

“傳送到這方圓數十里中最危險的地方?我有些沒聽明白。”蘇童確實沒能瞭解這句話的意思。

“簡單點說,就是以它為中心的方圓數十里內,哪裡是最危險的地方,它就把你傳送到哪裡。就好比這裡,別說數十里,這裡數百里都是大沼澤,你若想逃,它肯定就直接把你傳送到沼澤的深處了。”行歌娓娓道來。

“那如果不在這裡,它是怎麼知道,當下方圓數十里之內,哪裡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呢?”蘇童聞所未聞世間竟然還有這等奇怪的天賦。

“我聽說,它們也不知道當下到底哪裡最危險,但不管怎樣它就是能將你傳送到那。其實這是其一,不管它是不是把你傳送到最危險的地方,對於他們來講,你的消失對於他們自身都是安全的,對不對。”行歌耐心的介紹著。

遊走在這座空城之間,蘇童與行歌像是迷失在了一座鬼城中。

一模一樣的房間,蘇童看了不下數百間,直至建築的盡頭才看到一間有所不同的房間。

“百花深處?……鬼母……嚼子而生……危?!”

在這個略大的房間內,四面牆上都被塗滿了各種隻言片語的字元。

應該是當時撤離的比較倉促,筆墨紙硯也被散落一地。

看了半晌的蘇童看到最多的就是這幾個字眼。

“這裡不就是百花深處嗎?他們在這裡似乎是在找什麼。好像跟你說的鬼母有關。”一遍一遍找著線索的蘇童斷斷續續的拼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