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白玉與後生笑同時大叫道朝怒昆跑去。

而看似已經完全勝算在握的徐夫人刀下也沒任何留情,墨綠的刀鋒幾乎已經挨在了怒昆脖子上的汗毛。

“嗡……”

一個任誰聽了都會後背發涼的刺耳聲像是斑駁的水面盪漾在每個人的心頭。眾人眼前龐大耀眼的黃金蠍與怒昆竟然在寒月刃到達之際憑空消失了!

徐夫人手中的寒月刃硬生生的劈向了空氣,一個撕裂空氣的嗡鳴聲應聲循序入耳,極度寒冷陰暗的氣息瞬間便籠罩著在場的所有人。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當扈的瞬移天賦竟然碰上了黃金蠍的隱身,剛剛還運籌帷幄的戰鬥下一秒就變成了任人宰割。

“去死吧!”

和剛才的情景如出一轍,原本刀下的怒昆也閃現在了徐夫人的背後,蒼勁有力的錕鋙刀也毫不留情的砍向了對方的脖子。

錕鋙刀如同從地獄奔出的惡魔,刀身未到熱騰騰的殺氣已經撲向了徐夫人。真實清晰的死亡氣息讓她像是一個雕塑般一動不動停在了那裡。剎那間她甚至都來不及去回顧下她這悲慘的一生就要結束了。沒有反抗,她最後只是在那一刻選擇閉上了雙眼。

“住手!”

徐夫人像個孤魂野鬼飄蕩在由殺意幻化出的海洋中,完全不受控制的身體似乎就要陷入那深不見底的海水中時,耳邊卻被一道清脆的叮噹聲給一把抓了回來。

一道冷風從她的肩邊劃過,身體像是瞬間穿上了件霜衣。錕鋙刀並沒有如約而至,千鈞一髮之際,竟然被一支銀色細箭給打飛了出去,刀身最終劃過徐夫人的身旁砍了個空。

“父親!”看到那支細箭聽到那個聲音,後生笑便轉身尋去。

一隊浩浩蕩蕩的人馬出現在林邊朝此而來。為首的正是號稱禹王左右護法的後蒙與噎嗚。而人群的最前面除了這二人外還有兩位氣度不凡很是突出之人。

居中而站那人通身黑色長袍,咋一看跟徐夫人的裝扮倒有些相似之處。此人髮髻高盤,綁著一頂黑紗軟冠。披肩長髮看上去幾乎就要與黑袍融為一體般,最顯目的就是他臉上還帶著一面黑色鏤空的蝶形面具。

而最右邊那個黑麵多須,頭戴鐵冠之人白玉看著有些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是在哪裡見過。

再後面跟著的就有幾十人之多,這些人無論裝扮形象都差別很大各不相同了。不過在眾多陌生的臉龐中,白玉一眼就看到了幾個他真真切切熟悉的人。

“木槿!秋城主!”

雖然距離還遠,但看著那幾個熟悉的面孔,白玉還是忍不住叫了出來。跟在木槿與秋城主身旁的還有鉤月城的三位長老與木槿的哥哥,那個一身紅衣的秋紅葉。

“他們也來了!”哀夫子也是不禁一聲。

聽到哀夫子的話,白玉幾人也都循聲望去。首先看到的就是和他們已經打過兩次照面盤觚古都的不聞父子,以及那個仍舊風度翩翩的盤觚王子。

“沒想到這次就連遂明之地的廩君也來了!”哀夫子盯著最前面那個帶著黑色蝶形面具之人。

“他就是遂明之地的廩君?”白玉幾人對遂明之地也不算陌生了,但是在那裡一直都沒有機會見到廩君,沒想到見面會是在這個場

合。

“那些不是各個地方的城主,就是十大名器本命的家族!”神茶激動地喊道。

就在眾人談話間,一道黑光已經從他們身後飛向了那些人面前。

“無論是誰在,今天我都要殺了她!”怒昆望著已經逃走的徐夫人在人群中艱難地說著。

“你怎麼了?”聽到怒昆的話音似乎有些不對,白玉連忙去扶向他。

聽到白玉的呼喚,幾個人才發現怒昆此刻的臉色有些難看,原本就灰白的臉此時就像成了個蠟人,幾顆黃豆大汗就冒了出來。

後生笑看勢不妙,直接扣住了怒昆的手舉起了錕鋙刀:“情況不太好,你們看!”在日光下,錕鋙刀身反射著銀色的光芒熠熠生輝,不過眾人都已經發現就在刀尖的地方有絲蛛網般的裂痕。

本命武器與鬥獸士自己的身體一脈相連,如果本命武器出現傷口,也就代表著這個人的身體已經受到了很大的創傷。

“這應該是剛被我父親的弓箭所傷的……”後生笑說罷臉色陰晴不定十分為難。

“讓她去吧,咱們還有要事要做!”後生笑的父親後蒙朝著象牙與涯草的方向大喊一聲。

原來在眾人剛剛到達這裡時,那名青衣女子看勢不妙就趁機化作一團水汽逃跑了。

“那是五行者的水角柔。” 廩君一側那頭戴鐵冠之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