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強忍著灼燒的白玉艱難地從牙齒中擠出一句話。

而當黑色火焰完全將白虎覆蓋住後,白虎立刻就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身上逐漸開始散發出一種刺眼的白光,白色光芒的曲線如水如火般就與黑色火焰交纏在一起,一個呼吸的功夫兩者竟然融合在了一起。

在這一黑一白兩束光芒完全匯合後,所有的光芒又化成了一根光柱直衝天際。

光柱的能量似乎無窮無盡在向空中發洩著,原本只是一尺粗的光柱不斷擴張著,刺眼的光芒直射灰暗的雲層中。

被這股強大能量完全震懾到無法動彈的幾人,都緊緊抱著頭顱兩臂紛紛擋在了臉前。

毀天滅地的壓強,瞬間將周圍一些散落的碎石紛紛化成粉末。站在光柱邊緣的幾人萬幸是穿著防禦力超強的貫月服,如果不是這,單這個壓強就能將他們瞬間撕碎了。

而沒有穿貫月服的神茶,仗著自身如今過人的恢復能力也在硬撐著,但即使如此,外面的皮肉也已經幾乎全部皮開肉綻了。

看到神茶的狀況,白玉連忙在指縫中尋找怒昆的影子。

此時此刻這個壓強,要是壓在怒昆那瘦骨嶙峋的身板上估計瞬間就給壓散了。

可是刺眼的光柱下,白玉仔細尋找了半天也沒看到他的身影:“怒昆!”白玉連個影子也沒找到,心中先是一驚,生怕他已經粉身碎骨了。

“怒昆

!”隨著白玉的呼喊,光柱同時也在漸漸消散中。不過直至白虎身上的光芒完全消失,還是沒看到他的身影。

而光柱消失的同時,白玉身上的黑色火焰也奇怪的同時消失了。

“別叫了…我就在這呢。”一個循序漸近的聲音出現在白玉的耳邊,聽聲音怒昆似乎就貼在了他的腦後。突然而來的鼻息聲嚇得白玉一哆嗦。

連忙轉身看去,一個龐大的金黃色輪廓逐漸閃現出來。

“我忘了,黃金蠍會隱身。你沒事就好。”白玉看到安然無恙的怒昆心裡也算鬆了一口氣。

“還好吧。不過……黃金蠍現在已經不是普通的隱身了。如果是之前的隱身,我們實體還是在這裡,只是你們看不到而已,但是壓強我們還是躲不過的。但現在黃金蠍已經不一樣了……”怒昆說著臉上並不是特別的激動喜悅,而是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不一樣?怎麼個不一樣?”白玉聽他說的一頭霧水。

怒昆思索了會,推測著說:“準確來說,應該是黃金蠍吃了柤嫁棿後隱身的天賦進化了!”

“進化不是好事嗎?你怎麼這個樣子?”神茶看著威武霸氣的黃金蠍,從第一眼起就和後生笑一樣,滿眼都是無盡的羨慕。

“進化確實是好事,只不過我還有些不太清楚這進化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剛才我們隱身後,我們應該已經離開了這裡。準確來講,我們剛才好像去了另一個世界,和這裡完全不一樣的空間裡。總之我還說不清楚,你們能聽懂嗎?”怒昆眉如躬起的蚯蚓蜷縮著。

“聽不懂……”神茶撓撓頭似乎根本就不願意去想這種問題。

白玉聽後似懂非懂,可也是一時說不清楚。最後無奈搖搖頭道:“總之是進化,肯定是好事,咱們離開這裡可以再慢慢研究。”說罷便朝清風雪與白虎那裡過去。

“白虎剛才是怎麼回事?難道也是進化了?”白玉看著白虎倒是像沒事虎一樣又恢復到了往日裡那冷漠的樣子。

“沒有進化,什麼也沒發生。它只是說你身上的黑色火焰像是在召喚著它,那些黑色火焰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這麼多了。”清風雪邊說便關切地撫摸著白虎。

“似曾相識的感覺?難道它知道這個玉石的來歷?我只是聽女樹萬花曾經說過,這玉石是一個叫峚山上產的,會不會白虎曾經去過那裡?”白玉像是抓住了一把開啟他身世之謎的鑰匙,一絲都不想放過。

“咱們快走吧!山就要塌了。”哀夫子看著這迫在眉睫的山體,幾個人就像沒事人一樣閒聊起來了還。

“我現在就召喚貫月槎下來!”喜樂心念閃動,已經在召喚遠在天際的貫月槎。

就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那座猶如月宮般的神物從天而降,不過如今的降臨已經不像從前那樣將數方圓都化為平底,再說現在的山體已經經不起這麼一擊了,在喜樂完美的操控下,貫月槎在距離地面僅僅三尺高的空中便穩穩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