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你怎麼了?為什麼一頭汗?”後生笑突然看到白玉的臉色很不好。

“哦,沒什麼,只是沒想到這些事…會這樣。”白玉此刻腦子裡一片混亂,根本不知道到底該怎麼面對。

怒昆看到白玉的表情,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白玉,你收服當扈的朋友是徐家的人嗎?”

“啊?哦,不是不是,她跟徐家沒有任何關係。她只是機緣巧合才收服了當扈的。”白玉心裡一直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現在突然間不知道為什麼連直視怒昆都有些不敢了。

“嗯,那就好。我想說的是,如果她是徐家人,不管她是誰的朋友我都會殺了她。”怒昆說罷冰冷地看著地面便再也不說話。

氣氛此刻微微有些尷尬,清風雪也看出來白玉變得有些奇怪,但這會也不好直接再過問,還是後生笑先受不了這個氣氛便圓場道:“歇也歇過了,來日方長,咱們以後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不過現在還是趕快趕路吧。”

經過怒昆的事後,大家一路上再也沒有多說什麼。接下來的日子裡就是日以繼夜的趕路。

雖然趕路比較辛苦,但是有不錯的坐騎整個過程就舒服了很多。並且穿梭在重山疊嶺中,遊覽著一次次的朝霞暮靄,幾日間似乎便踏過了山山水水的春夏秋冬。

日夜兼程中幾人終於翻過了刀卅平川的最後一座山。

從鬱鬱蔥蔥的綠色大地直接就變成了一望無垠的荒涼。

涸的地面上凹凸不平的似乎綿延了千里,雲層在遼闊的視野中變的低了很多,藍天白玉看似觸手可得。

期初的地面上偶爾還能看到零星的一兩顆綠黃相間的小草,但隨著深入眼前越是荒涼,直到真正的寸草不生。地面的沙土也更加乾涸,最後連沙子也看不到,地面只剩下一層層乾癟的土殼。

經過無數風雨的洗禮,土殼層上留下了無數的小洞,如同潮水退出的蟹爪痕。不過看似脆弱的土殼層,仍然堅固的鋪覆在無垠的大地上。

“這裡真的是什麼東西都沒有嗎?”往日裡瀟灑倜儻的後生笑此刻也被染得一身風塵。

“有,不僅有,還有很多。”清風雪在呼嘯的風中努力瞭望著遠處。

後生笑以為聽錯了,一臉疑惑的確認道:“你說什麼?有?還有很多?難道我的眼是瞎了嗎,我怎麼什麼也看不到,你們都看到了嗎?”說罷搖著腦袋看著其他人。

白玉也不解地看著清風雪:“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如果一直這樣的話,咱們與騩馬連吃的都找不到了。”

“吃住都不用擔心,貫月槎上取之不盡。不過清風雪說的應該不是這些。”喜樂的表情依舊比這荒原更加冰冷。

白玉突然把貫月槎的事給忘了,有些尷尬地拍拍腦袋:“我竟然把它給忘了。”

一聽貫月槎,最感興趣的仍然是後生笑:“什麼?什麼?你們說的是什麼?貫月什麼?吃住都取之不盡,在哪裡呢?難道真的只有我看不到嗎,我的眼睛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怒昆你看到了?”說罷趕快用雙手搓著自己的眼睛。

被後生笑說的,怒昆也不禁又一次往四周看了看。

“我曾經來過這裡,這裡可不是外界傳聞的荒涼,任何地方都有生命,這裡也不例外。這片看似無限遼闊的地方上有一些極其奇特的種族,只不過他們都十分隱蔽,過往的人如果不知道他們特有的暗號永遠也發現不了。”清風雪依舊認真觀察著周圍。

“奇特的種族?真的嗎,就在這一眼望穿的地方?”後生笑聽後警惕的也開始觀察起四周。

清風雪又觀察了片刻後,輕撫白虎說道:“咱們走吧,我只是希望不要碰上他們,省得不必要的麻煩。”

還是有些半信半疑的後生笑還在不停環顧著四周。

“那是什麼?”後生笑突然勒馬喊道。

陽光下一層層光圈反射在不遠處一塊閃著金光的東西上。

一塊塊拳頭大小的金塊散落在地上,在荒涼的大地上顯的異常耀眼。

“不得了,那是一堆黃金嗎?哈哈,是一堆黃金嗎?這也太誇張了吧。”後生笑笑的合不攏嘴已經朝那堆黃金走去。

這幾個人都不是將錢財看重之人,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憑空出現一堆黃金,就算是傻子也應該感覺到這不太正常。

“後生笑,你難道看不出這有問題嗎?”怒昆先吼道。

後生笑邊說邊笑回道:“知道知道,這誰不知道,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就這麼擺著一堆黃金不是誘餌就是陷阱。不過我就是要看看是誰在這捉弄人呢!”

聽到後生笑的話,眾人一時之間竟都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