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禹王說話間,一聲憤怒地巨吼震徹桃林。

眾人循聲望去正是此刻眼睛已經變成血紅的那隻風生獸。可由於渾身依舊被金色鎖鏈束縛,只能眼睜睜看著無支祁。

“無恥的和你祖上真是如出一轍。你以為我動不了就不能把你們怎麼樣嗎?知道我為什麼叫破天猿嗎?”無支祁說罷,伸出兩隻胳膊,雙拳緊握,全身微微抖動起來似乎開始了蓄力。

禹王看到這裡,大叫一聲:“不妙。去三重門!”禹王說的同時,一直站在他左側的黑衣人手中白光一閃,一張巨翅造型的長弓便出現在手中,一支黑白相間的羽箭就對準了無支祁。

禹王大吼一聲:“來不及了,後蒙快走。”

原本已經蓄勢待發的後蒙,竟硬生生的將長弓收回,一同朝著禹王的方向衝了過去。

看到這樣的情景,每個人都知道大事不妙了。眾人紛紛向著禹王的方向跑去。

而此刻圍攻著風生獸的眾人,也都起身離開。只有站在風生獸身上的那個人有些猶豫,大喊道:“禹王大人,這幌金鎖鏈怎麼辦?”

禹王遠遠回頭,一擺手回道:“趙玄壇,幌金鎖鏈還能壓制它一下,不要也罷。”

聽了禹王的話,這個趙玄壇也不敢再戀戰,原本心裡還可惜這麼好的寶物就這麼扔了實在太可惜了。

眾人跟隨禹王的方向衝了過去,剎那間已是地動山搖。

無支祁雙拳捶向地面,兩道裂縫猶如猛蛇撲向了禹王定風波的罩形屏障。

一聲似冰裂的破裂聲,應入每個人的耳朵,光幕上的兩道裂痕像是一顆種子瞬間生根發芽便佈滿了整個光幕。

隨著一聲爆炸聲,定風波的光罩像是從天而降的冰塊,碎成了無數的小塊散落在桃林中,與隨風而來的花瓣混淆在一起。

一絲極為細小的風聲,穿過一直俯身在地的風生獸。

“呼……”

定風波的光幕被打碎,桃林裡那種輕柔的風又一次吹進了它的耳朵裡。像是缺水的魚終於跳進了大海,風生獸一個深深地吐納。

“嗷!!”

隨著一聲怒吼,風生獸這次一舉便將身上的幌金鎖鏈給撐的粉碎,微風中青色的毛髮隨風輕擺著。風生獸用力抖了一下身體,甩下一些粉碎的幌金鎖鏈。

粉色的光芒照射在它青色的毛髮上,猶如水面般折射出一層光芒。四肢鏗鏘有力,一步一步來到了無支祁的身旁。

“對不起……”

風生獸竟然口吐人話,說罷一顆碩大的淚水從眼角流出。

無支祁在它頭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坦然說道:“沒什麼,是我大意了。”

風生獸已經俯身趴在了無支祁的身前,抬起退去紅色的黃色雙眸:“等我片刻,這些人一個也跑不掉。”可還沒等它起身,就被無支祁按了下來:“算了吧,這些都是宿命。沒想到這麼多年還是被黃帝的後人給算計了。可惜了,在我死之前還是沒能再見到他們倆。”

風生獸抬起厚厚的一隻前爪去抓了一下無支祁,安慰道:“你會沒事的。我們還要一起去找他們的。”

無支祁看了一眼已經完全石化了的右腿,聲音竟有些嘶啞:“一起在這裡這麼久,以後恐怕得你自己在這鄧林了。”

“嗚…嗚…”

風生獸緊緊咬著牙,從喉嚨中發出了一陣陣的嗚咽聲,眼中的兩行熱淚忍不住又一次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