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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二十六年春,南朝皇帝因痴迷於修仙問道,信術士所言亂服丹藥駕崩。

太子玄參登基,改年號為永康,任北祁國師清溯弟子為南朝國師。

為賀南朝新帝登基及兩國交好,鳳梓墨忍痛將其尊貴的長公主送往南朝與國師和親。

繁華的街上人聲鼎沸,小攤傳來的香味更是令人嚮往。

“糖葫蘆,美味的糖葫蘆,這位小姐可要來一根。”

“哎呀~客官,來呀!快進來坐坐,孫老爺您可算來了,我們家熒熒可想您了”老鴇扭著那水桶腰就迎接客人。不過轉瞬就被那聲勢浩大的儀仗隊吸引去了注意,紛紛都停下了手上的活,都往儀仗隊那圍了過去。

後面那一架囍紅色的鸞轎緩緩映入他們眼簾,他們知道北祁的長公主前來和親與國師和親。

“喂喂喂,你們看那陣勢,不愧是北祁最受寵的長公主。”

“你這不是廢話嗎?你是不知道,聽說那北祁長公主美若天仙,在北祁無一男子不被她的容顏所傾倒,女人都不例外。”

“真的假的,會不會太誇張了,在好看有我朝的鸞雪公主好看?!”

“那是你孤陋寡聞,我和你說哪怕是我朝的鸞雪公主見了她那也得比她遜色幾分啊。”

“你說的那麼真,你可是見過她,我可是見過公主本人的,傾國傾城莫過於此,若是連鸞雪公主都比不過的人那得好看成什麼樣啊。”那貴公子搖了搖手中的摺扇,看向鸞轎的眼裡帶著探尋。

南朝民風開放,對女子也不加限制,女子倒是自由。此時這些女子更是議論紛紛。

“這還不簡單,現在這長公主嫁給我朝的國師大人,以後必定有機會遇到”婦女擠眉弄眼的對著旁邊的人說道。

“到底可惜了,國師那不入紅塵的模樣,如今也是墮入了紅塵。”

議論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外頭的熱鬧似乎感染到了轎車裡的女子,手就要上去掀開蓋頭。

“公主,蓋頭不要掀啦,這樣是不好的”婢女看著女子要掀起蓋頭立刻阻止道,無奈的搖搖頭,公主果然還是不大瞭解老祖宗傳下的規矩啊,有她青葉在就要阻止公主這些行為。

“好,我不掀開就是了”我只是想看看嘛。手便規規矩矩的放下了,紅蓋頭下的她是滿臉無奈和縱容,

公主的一舉一動還真的是迷人的很啊,她家公主怎麼這麼好看呢。“公主,奴婢聽別人說,此次您和親的人是清溯國師的徒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六藝俱全,更是郎豔獨絕,世無其二美男子呢”青葉說的眉飛色舞,激動的時候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深怕自家的公主殿下不知道清溯國師的徒弟的好。

“你這丫頭,慣會耍滑作怪”紅蓋頭下的人笑罵道,這人得到父皇和清溯爹爹的誇獎應是不差的,不過,青葉在外所聽的,到底是虛實難辯。

“只是可惜了,這位君公子雖說是國師的徒弟,卻從來不曾到大祁去,也不曾出過這南朝天京”說著那張清秀的小臉又是一臉可惜。

鳳曦羽聞言疑惑更盛,若說不去大祁尚可理解,可他卻連這南朝的天京都不曾踏出,他這個遭遇還真和她挺像的。父皇也是一直不給她踏出盛京半步,直到送她來南朝和親,她才踏出盛京。

為什麼這一切都那麼巧合?臨走前,清溯爹爹說她所有的疑惑都會解開,而這一切,和她的夢境有什麼關係嗎?

想到那日日糾纏的夢,夢中的男子究竟是誰,每每在夢中都是在質問自己,“為什麼畫地為牢,為什麼不去見他”而她每次醒來時總是記不起他的面容,唯獨記得那雙桃花眸看向她時滿是痛苦和掙扎,但只要她去回想他的面容都會頭痛欲絕,那愧疚和心痛更是排山倒海向她襲來。

這個夢跟了她十多年,也折磨了她十多年,希望能如清溯爹爹所言來這便可破除所有疑慮。

外面的隨親侍衛已經停下了步伐,對著鸞轎作揖道“殿下,南朝的皇帝陛下為您準備的驛站已經到了請您下轎,國師大人也在此等候您多時”

聲音驚醒了還在沉思的人,應道“好”伸手捏了捏眉間,斂下思緒,才在青葉的牽扶中緩緩起身下了鸞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