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被選拔上還不一定能留下來,不過周逸清對自己信心十足,倒是沒有因為王除的話而感到緊張,悠哉哉拍打影壁,腦袋裡想得是這牆不知道能不能一拳打穿,上次來王府還是一週前,而且是大晚上走得後門,果然白天從大門進,看上去更氣派。

“最後面那小子,跟上!”王除見周逸清沒跟上隊伍,直接呵斥道。

周逸清冷不防一個激靈,才發現他們已經往裡走去,步履匆匆,繞過影壁,視野頓時開闊,王除在一旁介紹道:“這裡就是我們的練武場,這五塊是測力石。”周逸清注意力立刻被場地上並排放置的五塊黢黑石頭吸引,高不過他的膝蓋,表面坑坑窪窪的,大致為方形,剛想上前試試輕重,就聽王除繼續說道:“每塊重達百斤,能同時舉起五塊便是鍛體大圓滿。”介紹完,也沒打算讓他們好好看看測力石,徑直朝右邊石子路走去。

差不多三十步到達一扇石拱門前,此處進出侍衛明顯就多了,路過周逸清一行人時都會瞟上兩眼。周逸清等人穿過拱門,一個接一個的豬舍映入眼簾,裡頭有大豬,只不過空的豬舍更多,仔細觀察能發現這些豬與平常大豬不同,絲毫沒有臭味,白白嫩嫩,環身飄有一朵雲彩,味道肯定不錯,周逸清忍不住咽口唾沫。

王除指著雲豬又給他們講解到:“這是雲豬,我們侍衛隊的坐騎,乃家主初創王家時,在鐵石林偶遇一對,將其帶回,日行三百里,就是吃得比較多,一般我們進林剿匪才會騎。”

周逸清還以為雲豬是家畜,原來是坐騎,想到自己以後要騎豬就有些變扭,磚爺也是適時地打趣道:“不錯不錯,武夫家族能騎上雲豬,挺不容易。”

周逸清轉念一想自己也算是王家一員,被磚爺這麼說心裡自然不舒服,便狠狠瞪了他一眼。

眾人沿著豬舍繼續往前走,不遠處便是一座雙層閣樓,應該就是王除所說的侍衛閣,走入大廳,一張檀木櫃臺置於中央,零星幾個侍衛正在取令牌,顯然王除也不適應這帶新人的活,他長舒一口氣,語速加快說道:“這邊就是侍衛閣,一樓是侍衛領取當天執勤令牌和小憩的地方,二樓就是你們新人這一個月的住處,練功服已經放在你們的床上,換好衣服直接去練武場。”

聞言,這批小子你擠我我擠你的往二樓跑去,城裡的房子已經很不錯,可沒想到還能住在王府,這一路的風光大家都看在眼裡,誰也不願意落後,爭著要好好表現才行。

周逸清懶得和他們擠,一不小心傷了人可不好,等他們跑上二樓才負手慢悠悠踏上樓梯,“嘿。”身後傳來一聲有些雄厚的聲音,感覺在叫自己,周逸清回過頭,就看到一顆圓溜溜的腦袋,一眼便認出是第一個被喊到名字的少年,似乎是叫盧小石,“什麼事?”

“你很厲害,方便的話和我打一場吧。”盧小石撓撓腦袋,不太好意思地說道。

周逸清雖然不介意和別人切磋,但還是好奇地問道:“這邊侍衛這麼多,為什麼找我?”

盧小石笑呵呵地說道:“我是想切磋,不是想捱揍。”

行,你這話說的就顯得我很傻,看他憨憨的,沒想到還挺機靈,周逸清也擺出常用人畜無害的笑容回答道:“沒問題,沒問題。”心裡念道,你看我揍不死你。

盧小石個頭要比周逸清稍高一些,他一把摟住周逸清的肩膀,熱情地說道:“我看你的樣子就知道好相處,在礦區不是挖礦就是一個人練拳,無聊的很,這裡有意思多了,你就是我第一個朋友。”

周逸清同樣熱情地回應著,心裡想道,我是你第一個陪練才對吧,沒事,誰練誰還不一定呢。

倆人勾肩搭背地走上二樓,別人基本都已經換好衣服準備去練武場了,掃了眼他們又匆匆跑下樓,三十張床位也就剩靠牆的位置還剩兩張,周逸清有些後悔沒有第一個衝上來。

盧小石倒還是挺滿意的,鬆開手樂呵呵說道:“沒想到我們兩個床鋪也在一起,挺好,挺好。”

“趕緊換衣服去練武場吧。”周逸清也沒心情搭理他了,敷衍一句,掏出磚爺,自顧自換起衣服。

“你怎麼還隨身帶塊磚頭。”盧小石一邊換衣服一邊問道,顯然他看到了周逸清放在床上的磚爺。

“我鍛鍊用的。”周逸清隨便找了個藉口,換好衣服,又把磚爺放回懷裡,感覺他要從衣服滑落,便用腰帶將其綁在胸前,做完這些也沒等盧小石,直接下樓而去。

“有用嗎?”盧小石聽後自言自語道,隨即搖搖頭,繼續穿褲子。

周逸清原路返回,小跑到練武場時,他們已經六人一排站立在王除身前,他趕緊排入第五排,這下就剩下盧小石還沒到了。

周逸清餘光看見盧小石慢悠悠出現在拐角處,然後才小跑過來,一陣無奈,也不知道他是心大還是故意的。

王除見人齊了才朗聲說道:“今天是你們進王府的第一天,記住兩點就行,第一是自己睡哪張床,第二是止步侍衛閣,後院是家主他們的住處,亂闖的話就乖乖回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