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王霸拳(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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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武在屋外空地站立,脫掉了布衣,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剛忙活完,所以肌肉都處於充血狀態,在正午陽光的照射下,如同瓦石一般,泛著古銅色的光,他隨意晃動手腕,驟然一拳打在空處,破空聲響起,拳風飄散,颳得周逸清的小臉都有些生疼。
周武見周逸清被拳風颳到仍能睜大眼睛盯著自己,沒有畏畏縮縮用手遮臉,滿意地說道:“逸清,練拳鍛體是成為仙人的必經路,你如今站在這可能感受到周圍的元氣?”
周逸清呆呆地搖搖頭,因為除了微風,他感受不到絲毫別的東西。
周武來回踱步,也不意外,現在能感受到元氣就怪了,他緩緩將多年所學所見道出:“我們武夫單手五百斤氣力,刀槍不入即為鍛體境大圓滿,雖說是大圓滿但遠不是止境,單手七百斤也大有人在,連你爹也有六百二十斤氣力,所以更應該說是修煉的起點,到鍛體圓滿後就能一邊勞筋骨一邊感元氣,聽聞仙家都是藥浴煉體,用元石感元氣。”
周武說著不禁露出嚮往的神情,清清嗓,繼續正色說道:“我們世俗人家沒這種條件,就只能靠自己一拳一拳打,一拳一拳挨,讓身體在受傷痊癒間一點一點帶入元氣,直到自己能感受到元氣,把元氣留在體內,元氣化丹,也就是爹和你說的金丹,正式踏上修仙路,之後上天入海,御劍千里,也不再遙不可及。”語畢,見周逸清望著自己發呆,知道他需要點時間消化自己所言,周武也不出言打擾,在一旁靜靜等待。
其實周武剛說完,周逸清就聽明白了,只是剛想說話,被磚爺打岔了,於是又沉下心神聽磚爺的講解,“你爹說的大多沒錯,只是有一點,把元氣留在體內根本不會成丹,沒有心法運轉,最終元氣只會被你的肉體吸收,所以世俗人家難出修士,沒有一個好門派,好的引路人,到這一步也就走到頭,只能做體修,當然體修也不是不好,一些個猛人取修士人頭就如上樹摘果,只是他們依仗的只有自己的肉身,手段沒有修士多罷了,你有什麼疑問直接在心中念,我再講給你聽。”
“磚爺,那為什麼修士不同時藥浴煉體或者鍛體呢?那豈不是遠近皆強。”“我就知道你會有此問,不管是藥浴還是鍛體當肉體到達一個程度後,消耗的錢和精力都是驚人的,而且體修的致命缺點就是神識薄弱,只比常人強,比一般的修士都差之甚遠,所以我剛說的如上樹摘果只是個別情況,除非偷襲近身或是肉體強大到隔空就能讓修士避無可避,不然修士用神識干擾都夠體修喝一壺了,所以一般只有不得已才會選擇體修,可謂是費心費力。”
“可是照你剛剛所說,肉體吸收的元氣,沒有心經運轉不就會提升肉體嗎?也不一定要藥浴和辛苦鍛體吧。”周逸清疑問道。
“這個當你能感受到元氣,你就知道每天光靠肉體自主吸收的元氣,對你的增益不過杯水車薪。”
“好,謝謝磚爺,那現在我能做的就是先好好練拳,反正藥浴、元石這些也沒有。”周逸清的理解能力還是很強的,說一遍便聽懂了。
“恩,修行最忌諱的就是急躁,先讓你爹教你拳法吧。”
周逸清輕微點點頭,心神回到外界,感覺到周武一直盯著自己,想到修行路漫漫,相比別人自己的條件也不好,只能更努力才行,為了保護爹孃!為了自己能有金丹!他仰起頭堅毅地說道:“爹,開始教我拳法吧!”
“聽明白了?沒有什麼想問的?”周武略帶著疑惑問道,我講的有這麼清楚嘛,看周逸清點點頭的確不像扯謊的樣子,便一個馬步扎開,沉聲說道:“跟我學。”
周逸清聽了馬上有模有樣學起來,扎開馬步,腳邁太大,整個人差點往前撲,前晃後襬才穩住身形。
周武餘光看周逸清站穩後才慢慢擺出第二式,一邊動一邊念:“收步,左拳在後右掌在前。”見周逸清跟的上動作,緊接著第三式“弓步上架出拳。”“弓步上架推掌”“直步衝拳”一式式演練,直到三十六式收勢,周武已是滿身汗,比自己流暢打一套還累,不過所幸,周逸清完完整整跟了一遍,中途沒有喊累沒有偷溜,只是動作略有不標準,但自己已是滿意至極。
周武笑看周逸清撐著腿喘著粗氣,便與他說些趣事轉移注意力:“兒子,我教你的拳法是你家主爺爺當年闖蕩江湖拿命奪來的,乃是王家立根之本,我再連起來打一遍給你看,看仔細咯!”說完,往後一躍,離周逸清十步之遠,再次起勢,一式連一式,虎步生風,顯然這套拳法已是爛熟於心,接連不斷的破空聲,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打完了,呼吸略微有些喘,但周武心情舒暢,彷彿一招一式間已將侍衛長拿下,對周逸清說道:“兒子,記住自己練的是王霸拳,沒有退路,佔到先機,兩個武夫最後就只能站著一個,可知?”
“逸清明白!”明明是如此熱血的時刻,磚爺卻不合時宜地一聲嗤笑,在周逸清耳邊說道:“取的什麼名,王八拳,出去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哪一路武夫,哈哈哈哈。”周逸清一臉不滿,壓著聲音說道:“你別瞎說!”
“什麼?”周武聽周逸清唸叨了一句。
“沒什麼沒什麼!”周逸清搖著頭連忙解釋道。
“緩過來了沒有,繼續跟著爹練,今天目標就是自己能完整打上一遍!”
“好!”
一個時辰以後,白芷出門尋人了,扯著嗓子喊道:“武哥練得怎麼樣了,中飯做好了。”
“回來啦!”遠遠傳來周武中氣十足的回答,不一會兒,白芷站在門口就看到周武揹著周逸清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裡,一顆小腦袋耷拉著,自然垂靠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