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先是抬起頭來,木訥地看著他,然後想了想,最後點了點頭。

然鵝,她只是稍稍挪開了些位置,那雙手依舊抱著他。

沈諾沒辦法,只能自嘲地隨她去,而他的那雙手卻不知道該放哪裡。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彷彿最動聽的鋼琴曲一般,一聲一聲落在他心尖,一顫一顫。

“大神,你知道嗎?這些年我就是一個人,外婆去世得早,而我連我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小時候我常想,是不是因為不夠乖不夠聰陰,所以他們不要我了,所以我很努力的學習,別人學的,不學的,我都學,但是啊,他們從來不來看我。

我遇到你那年,外婆身體不好,我很擔心連唯一的親人……”

說著說著,她就低著頭。

外婆給她起名叫白惜,原來地期許是她的外孫女,自然是要好好疼惜,然而,現實卻是……家人的毫不在惜。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這十幾年,她沒有見過,連照片也沒看過,甚至沒有人提起,彷彿她就像是孫悟空,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她遇到沈諾的那一年,外婆終究還是離開了她。

此後,她便是一個人。

如果,不是因為遇著沈諾,可能她早就自暴自棄,現在說不定就和街頭混混無異。

察覺到她的難過,沈諾做出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動作。

他……十分溫柔的摟著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一切都過去了,現在的你很好,也很優秀,外婆會以你為驕傲。”

曾經,那些莫名的堅持,總會在某一天,成為堅韌的羽翼。

他是沈諾,出生時,爺爺問孩子的名字起好了沒有,父親說了個喏,爺爺立刻拍手稱好。

其實,他叫沈諾,諾言的諾,不是作揖致敬時發出的喏。

沈諾從未想過自己的名字會有另一層含義,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還有一種解釋,叫深深承諾。

如果,她是他註定遇見的人,那麼,餘生,他的身邊只有一個她。

沈諾不知道自己的主動讓白惜多麼歡呼雀躍,以至於她忘了他其實不太好相處……

以為還在做夢,不然高冷大神怎麼可能會這般溫柔,還主動抱她呢???

心裡一思量,做夢就做夢吧,那些想做有不敢做的,索性一併做了。

於是,白惜在他身上蹭了蹭,像只小貓一般,可愛極了。

沈諾一怔,身體更是僵硬不已。

他……完全不知道白惜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她喝醉了吧,這也和平時太……判若兩人,說她沒醉,這種可能性完全不存在。

只是,這樣下去,他很能保證自己不會做些什麼啊。

雖然,原本他就很想做些什麼。

見他沒有反抗,白惜直接和他面對面,坐在他對面,目光相對。

接著,朝他傻傻一笑,果然是夢啊!

說著,她伸出手撫上他的臉頰,他一直很想摸摸他的臉,很想很想……

“大神,你知道嗎?這張臉我肖想了很久。”說著,她嘆了口氣,“夢啊,可真是個好東西……”

沈諾再一次一愣,她……竟然以為這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