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辭把秦鬱晚抱出來後,就直接上了等在外面的車。秦鬱晚掙扎著起身:“沒事,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可以回去。”她剛說完整個人就一跌,身上軟軟的沒有一點力氣,藥效還沒有完全散盡,身上又泛起一身噁心,燥熱伴隨噁心一起襲來。

她縮在後座上,整個人依舊昏昏沉沉的,強壓著那股不舒服,也不敢再說自己回去了,她怕自己這樣回去路上又遇到什麼事,到時候肯定就真的不會再有人幫她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真的對不起……我叫你出來吃飯,卻沒有保護好你。”謝晏辭說話還是和平常一樣地溫柔,一雙溫順的兔兒眼中三分眼淚,剩下的全是溫柔,臉上從耳垂到臉頰爬著淡淡的粉色。

“沒事,這件事本來就和你沒有關係。”秦鬱晚身體依舊不舒服,但還是安慰謝晏辭:“今天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到,我真的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

謝晏辭明明已經道過歉了,卻還是又說道:“真的對不起,我真的的很抱歉。”

秦鬱晚略微坐起來了點,還是很難受,但是卻打趣謝晏辭道:“謝少,你別這樣啊,你這樣委屈巴巴的,看起來受害人倒更像是你,難道你忍心讓我一個受害人反過來安慰你嗎?”

謝晏辭的臉更紅了一點:“那好,我不道歉了。”然後將臉邁向另外一邊。

過了半天,謝晏辭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問秦鬱晚:“你和沈易凌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招惹上他那種人?”

秦鬱晚迷迷糊糊的,嘴唇動了動,半天還是不知道怎麼說,最後也沒有說話。

謝晏辭看到秦鬱晚臉上難為情的表情,接著說:“你要是實在不想說的話也可以,我只是想著看能不能幫你一點忙,也許我可以幫你擺平。”

擺平?怎麼擺平?你能把一隻瘋狗怎麼樣?

秦鬱晚嘴角諷刺地微微扯了一下:“沒事,我以後小心一點就好了。”

謝晏辭見秦鬱晚不想再說,也不好再問。他突然想到沈易凌所說的顧澤生,想問秦鬱晚她和顧澤生是什麼關係,但是話到嘴邊,差點兒想把自己一耳光扇醒。

他雖然認識秦鬱晚比較早,之前他們關係也可以,但是他們畢竟五年沒有見面,而且就算他們關係一直很好,這樣私人的問題依舊還是顯得冒昧,尤其是當帶著質問和疑惑的時候,如果稍微多心,從裡面聽出羞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謝晏辭,你到底在做什麼,清醒清醒,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沒有分寸。

車子行駛到海邊別墅,謝晏辭看了一眼秦鬱晚的住處,想起她之前的家世確實好像不太好,眼底情不自禁又閃過片刻的疑惑,但是這一次他什麼都沒有問,把秦鬱晚扶下車,道了別,看到她走進去,就走了。

秦鬱晚走進別墅後,第一反應是幸好今晚顧澤生不在,可是她看到別墅的臥室,沙發,客廳……一下子就想到了她和顧澤生之前在一起的情景。

對顧澤生的感情就像世最極致的催情藥,情慾翻湧而來,無處安放,她突然又很希望顧澤生在,隨即就被自己這樣的想法噁心到。

別的男人下的藥,她差點兒沒守住自己的底線,回來還希望顧澤生在,這樣的自己真的好惡心。

她跌跌撞撞地走進浴室,爬進浴缸,接了整整一浴缸冷水,就自己完完全全地浸泡在了水中,冰冷的水讓身體涼了幾分,她也稍微清醒了一點。

泡了一會兒,她突然想起什麼,冷得發抖的手從水中伸出去,在網上找了半天,最後報名了一個跆拳道的成人班。

她的直覺告訴她,沈易凌不會放過她的,求人不如求己,至少學一點她可以自保。

付完錢之後,她把手機放下,又重新把自己泡進了浴缸,也不知道泡了多久,才昏昏沉沉地從裡面出來,隨便換了一身乾淨的睡衣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