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搭已經暗自疊加三力,準備必要時拼上一把。

忽然間,那四個青甲護衛卻一陣風似的,呼呼從他們身邊跑了過去,像是有什麼急事一般。

巡管員得意扭曲的臉頓時布上了一層土黃色,剎那間的變故使得形式急轉而下,顯得有些滑稽。那大漢頓時器宇軒昂的走了出來,又一揮後背砍山刀道:“掛皮!你得向這位老弟和這位妹子道歉!不然哦不饒你!”

巡管員慢慢後退,色厲內荏的喝道:“你,我,你,我是這裡的巡管員,你敢動我,你還想在這裡混嗎?”

這時一個矮小的身形飛快的從人縫中穿梭,風一般的從巡管員身邊掠過去。白搭看得真切,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因為他發現了那人腰間的錢袋不見了。

於是他對那大漢說道:“大哥,算了吧,他畢竟是公務員。再說他都嚇成那樣了,咱們就別和他一般見識了。”

大漢冷哼一聲,道:“哼,今天得是看在哦老弟滴面子,饒你一回,滾!”

那巡管員臉色由土轉青,由青轉白,終於沒說出話來,轉身跑了開去。

白搭心中略微有點失望,他本意是想忽悠剛才那黑心商家買走自己半截木劍的,因為他摸準了這類商人的心理,凡是好東西都要想法收來,然後再進行一番包裝,利潤翻番。出售時如果是別人要買他就把價格使勁抬高,等把人都嚇跑了,再裝作後悔的樣子等那商家趁機壓價,爛木劍就能出手了。而現在卻陰差陽錯的教訓了巡管員一頓,木劍卻沒有出手。於是他故意嘆道:“可惜我這把神木殘劍,沒人能慧眼識寶啊!”

大漢驚奇道:“老弟,你這把神木殘劍果真是寶貝麼?”

白搭立即做出一種不屑置辯的表情,然後看了看大漢,搖頭道:“可惜大哥是火屬性體質,和木相剋,不然就送與大哥了。”

大漢頓時懊悔不已,恨自己爹孃把自己生了個火屬性體質,當初辦事時就不能輕柔點嗎?

蔣福豔看著白搭,眼中露出些許笑意,她沒想到白搭演戲會演得如此逼真傳神。

白搭又嘆了一口氣,說道:“感謝大哥仗義出頭,我們還有事在身,就先告辭了!”說完拉起蔣福豔就要離開。

大漢急忙叫道:“老弟,有甚事哦能幫忙滴?”

白搭抱拳道:“謝大哥好意了,沒什麼大事。”說完和蔣福豔向前走去。

大漢臉色漲紅,心中悵然,嘆了口氣後也轉身往外走去。

白搭兩人剛走出市場,忽聽後面傳來了一聲尖聲尖氣的呼聲:“小兄弟,且留步!”白搭聞言心中一喜,暗道,果然上當了。

兩人轉過身去,來人果然是那個騙小矮人的商家。只見他滿臉堆笑,前翹的下巴使山羊鬍子誇張的向前長著。

白搭佯作不解的問道:“這位老兄,有何貴幹啊?”

山羊鬍子搓著手諂笑道:“這個,小兄弟那把‘神木殘劍’,可否讓敝人見識見識?”

白搭故意一愣,做出為難的表情,道:“我這是把家傳的神劍,不是為了在這過好日子,我才捨不得賣呢。我怕這裡的護衛,管理員之類的人給我沒收了,那樣我可要跳河了。”

山羊鬍子兩眼笑成一縫,道:“不會的,不會的,小兄弟開個價,咱們私下交易就成。”

白搭裝作緊張的摸樣支吾道:“那個,我也不懂價格,要不老兄你開個價?”

山羊鬍子更加興奮:“那個麼,劍是好劍,可惜殘缺了。對了,它怎麼不能自己給自己復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