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林為柴晉請了海城最好的律師,以缺乏人證為由為他辦理了保釋。

柴晉出獄就遭遇記者的圍追堵截,他被律師和保鏢護著往車上走,耳畔傳來記者們七嘴八舌的問題。

“柴先生,盛女士已經對外宣佈要收回父母留下的所有財產。聽說清查人員和會計師已經進駐到了盛氏集團和盛家老宅,請問你對這事有什麼看法?”

柴晉愣住了,盛千依動作這麼快!?

他不回答,記者繼續追問,“柴先生,雖然你被保釋了,但只要刑事案件巡捕房就會深入調查。萬一警方掌握了證據,再次請你回來,你會承認自己的罪行嗎?”

記者的問題很犀利,幾乎等於明說柴晉是買兇殺人的幕後黑手了!

柴晉甩出一個凌厲的眼刀,記者噎了噎,卻若無其事的把話筒往前遞了遞。

他默默記下了記者所在的報社,卻依舊沒有回應。

“柴先生,你和盛千依女士是情侶,但最終你為什麼會選擇盛茵茵女士呢?是什麼促使你在姐妹倆之間反覆橫跳?”

這些記者一定是盛千依收買的,這個女人生怕她不死啊!

可他不能在公共場合發飆,繼續保持沉默。

他可以不做回應,但律師必須說點什麼,“諸位,清者自清,我相信柴先生的為人和操守,也希望大家不要以訛傳訛,相信警方會給大家一個真相,還柴先生清白!”

清白!?

“希望柴先生真的有清白!”一個記者不屑的冷哼。

柴晉透過車窗玻璃向外張望,發現這人很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這人是誰?我之前是不是見過他?”柴晉看向助理。

任實想了想就有答案,“這人是新民日報社會新聞的記者寧毅。他跟您和大小姐是高中校友,在米國南加州大學讀的新聞學。回國前就被新民日報聘用當了兼職記者,回國後就成了社會新聞的臺柱子。大小姐出事不久,他就給您做過專訪,當時他問了關於大小姐的事,您就讓我把他請走了。”

還有這種事?

柴晉對此完全沒印象,“去查查他之後查到了什麼。”

“是。”

不管寧毅查到了什麼,這個人都不能留在海城!

系統:“柴晉居然要對無辜的記者動手,他還算人嗎?”

千依輕蔑的冷哼:“他早就不是人了,他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我懷疑寧毅查到了柴晉的底細,你盯一下。”

系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道理我懂。”

當晚,盛千依住進了凱斯賓路的洋房,這是她母親的嫁妝。

房子一直有人定期保養,只要稍微清理下就能入住。

盛千依搬了新地方,需要人照顧,便把劉媽調到了凱斯賓路。

起初,劉媽是不願意的,“大小姐額,我在這兒還能替你盯著他們。”

盛千依把劉媽拽上車,“你在與不在,他們都會對我不利,你還是留點力氣照顧我吧!”

劉媽留在盛家就是為了照顧盛千依,而今盛千依更需要她,她責無旁貸。

盛千依安頓好行李,便打算出門跟虞眉碰頭。

她倆約好到張記成衣鋪做旗袍,她走下樓就看到桌子上擺著一束白玫瑰,上面還有一張卡片。

她拿起卡片,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