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師妹,你不能自持有功就欺壓同門。當初師伯收下雲師妹是因為她跟你長得像,可你不能因為這個就記恨她!

“你煉丹只收靈草、靈藥種子、仙露用來恢復宗門藥圃,我們師兄弟們還打算輪流去藥圃幫忙。可你狠心把雲師妹趕走,想來這替同門煉製丹藥不過是你收買人心的手段罷了!”

樊野一提點,旁觀的弟子們恍然大悟。

“原來我們被水師姐套路了!”

“聽說大災大難會讓人變得偏執,水師姐該不會也變態了吧?”

“相由心生,我看水師姐這幾日變得難看了。”

她難看!?雲霓就好看了嗎?

而且,她和雲霓哪裡像了,她們兩站在一起,雲霓被完虐好嗎?!

這群眼瞎心盲的蠢貨!

千依扯過身旁的樹藤橫掃過去,一股不可阻擋的氣浪直接把樊野和幾個隨風倒的弟子就地掀翻。

樊野想還手,可千依神識對他形成絕對的壓制,他神魂戰慄,哪裡還有還手之力了?

樊野就感覺自己眼前黑影晃動,樹藤雨點似的落下來,對著他一通猛抽。

其他弟子生怕被波及,拖著被掀翻的同門躲在石頭後面,跟樊野交好的弟子忙掐訣向水鉉海和訓誡堂報信。

躲好後,大家眼睜睜看著樊野被水千依抽打,陀螺似的原地翻滾。

眨眼的工夫樊野就灰頭土臉,嘴角淌血,哪裡還有點人樣?!

等水鉉海、雲霓和訓誡堂師尊趕到的時候,便看到水千依板開樊野的嘴,塞了一粒丹藥進去。

愛徒昏迷不醒,水千依居然還要害他?!

“孽障,膽敢殘害同門!”訓誡堂首座和正朝水千依揮出一掌。

他是大乘後期修為,這掌還帶著他的暴怒之氣,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水千依袖子一甩,剛猛的掌風便被化解於無形,“樊野師兄困在元嬰中期近百年,師叔難道不想替他突破瓶頸?”

“聽你這麼說,你打人還有理了?”和正目光森然的盯著她,“你應該知道殘害同門是什麼下場!還不乖乖跟我回訓誡堂受罰?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

和正威壓迫人,聲如洪鐘,震人心魄。

水千依卻一派平靜,“師叔,我抽打樊師兄是在替他抽打疏通經脈。剛剛我給他吃下去的是通絡萬靈丹,靈丹會養護經脈,祝他進階。你摸摸他的脈,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

這種法子聞所未聞,不光和正不信,在場的其他人也不信。

水鉉海眉頭緊鎖,嚴厲訓斥道:“依依,雲霓剛才跟我認錯,她讓樊野誤會你排擠她,樊野才會來找你理論。既然都是誤會,你人也打了,氣也出了,理應去訓誡堂受罰。”

“水師姐,誤會是我引起的,我願意跟你一起到訓誡堂受罰。”雲霓耷拉著腦袋,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她此話一出,在場的其他弟子就炸了鍋。

“雲師妹實話實說有什麼錯?”

“明明是水師姐仗勢欺人,她有功就可以隨便欺負人嗎?”

“樊師兄只是替雲霓抱不平就被打的吐血,咱們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

白蓮花和糟老頭子一唱一和,故意挑起眾怒,當她跟原主一樣好欺負?

千依指尖微動,便有一隻帶著血汙的手抓住水鉉海的衣襬。

水鉉海低頭一看,被打暈的樊野睜開了眼睛,“樊師侄,是我教女無方,我這就讓人送你去醫修館療傷。”

“樊師兄,我害你受了傷,對不起。”雲霓自責又心疼,“我那兒的靈草靈藥,都給你!”

樊野卻擺擺手,轉頭看向水鉉海:“師伯,水師妹幫我疏通了經絡,那顆丹藥破除了我修行的屏障,我現在渾身靈氣暢通無阻,不像之前運功過度會經脈刺痛。師伯,你千萬不要責罰水師妹,她都是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