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府藉著這個機會,趕緊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然後又後退了幾步,仍舊老老實實的跪在那裡,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鳳九歌眉毛微挑,將塞子開啟之後再鼻間輕嗅,卻是什麼味道也聞不出來。

“難為你還時刻裝在身上,莫不是想找個什麼機會也給我下個毒,這樣就一了百了了是不是?”

鳳九歌的眼睛微眯,看著李知府的眼神也愈發深邃起來。

李知府這回可算是百口莫辯了。

他自己忘性大,將這個藥裝在身上,這會子又給鳳九歌撞見,引起懷疑倒也無可厚非。

但是也不能平白的再背一次鍋不是,李知府搖搖頭誠懇的說道:“太子妃明鑑,下官從無害太子妃之心。”

“有沒有這個心思你自己知道!”

鳳九歌強忍住腹部傷口的疼痛起身走到李知府的面前,微微俯下身子,對著李知府說道。

“這件事情我自然不會輕易處置,太子殿下也不會輕易處置,待我回了皇宮稟明瞭聖上,你且看看你自己有什麼下場!”

鳳九歌的眼神冷冽,與這個季節的寒風相得益彰,她的眼睛微微眯起來,散發寒光,補充說道。

“當然,李知府你可千萬不要動了想逃跑的心思,如果你想逃跑的話,恐怕到時候你不但逃不掉,還會變成一具屍體。”

被鳳九歌的話完完全全的嚇得不會說話。

李知府渾身顫抖,幾乎快要嚇尿。

他眼睜睜的看著鳳九歌轉身離開,背影強大而帶有與生俱來的威嚴。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真的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鳳九歌甩袖離開,她活了兩世,若是還任人宰割的話,那可真是半點記性不長了。

誰若犯她,她必誅之!

這句話從始至終都是她對於這一世所有想要殘害她的人的宣言!

“小姐,太子殿下等著您啟程回宮呢。”

出了門,白桃便一臉笑意的迎上來,語氣裡滿是激動還有天真。

但是鳳九歌看了一眼手中的勞什子,想著這會還全然不能妥善離開,於是說道:“我還要處理一件事情,讓殿下再等等吧。”

這個瓶子裡的毒藥恐怕是無色無味的東西,所以鳳九歌還要看看裡頭有什麼成分。

然後再依據古方,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解藥,至少要把墨從寒身上新中之毒給解了去。

白桃雖然不知道她家小姐要留下來做什麼事情,但是也知道一定是要緊的,於是點了點頭便去給墨從寒報信兒。

鳳九歌則是轉身往外走去,準備去趟醫館。

不過,白桃傳信倒是傳的挺快,鳳九歌前腳剛到醫館,後腳墨從寒便跟上來。

“怎麼又過來這裡?”

墨從寒看見鳳九歌又過來醫館,以為她還是放心不下崇州百姓。

於是說道,“崇州百姓的毒現在已經解了,沒有什麼症狀,你無需擔心。”

“不是崇州百姓的事,是你。”

鳳九歌沒有抬頭,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

她先是用細針探進瓶中輕輕剮了幾下,然後倒出來一些藥粉在紙上,這才細細的觀察起來。

倒是墨從寒,現如今有些不明就裡的意思,他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