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也沒說便轉身走到了一旁,墨從寒急忙追了上去。

“我並沒有救她。”

“她自己跟上來的。”

鳳九歌也不想聽他解釋什麼,只是皺著眉頭。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真不知道你現在心地這麼善良,竟然還收難民了。”

這話裡話外的酸氣,倒是讓墨從寒不敢狡辯,只能靜靜地站在一旁,說起別的話題。

“去看看岳父吧,他身體不太好。”

鳳九歌也沒多說什麼,轉頭就走了,絲毫不想管他多說什麼。

而芳兒還是在一旁,像一隻小白兔一樣,還以為自己有多無辜呢,看著遠處。

“王爺,剛剛說話的,是誰,怎麼看上去像是生氣了?”

墨從寒也是忍無可忍了,掃了她一眼,極其的不耐煩。

“在跟著我,對你不客氣!”

可是芳兒本就是有目的的,她才不管這麼多呢,只要跟在他身邊就好了,若是不讓自己跟,也只能大喊大叫的說他欺負一個難民了。

鳳九歌一邊走也一邊氣哄哄的,用手一邊撫著頭髮,一邊向齊廣夜的帳篷走過去。

不過此時他更擔心的,也是齊廣夜的身體了,剛爬上那片空地,齊廣夜也正好從帳篷裡走了出來。

“爹爹,您沒事吧?”

她看著齊廣夜,一臉的驚喜和擔憂混雜的神色。

齊廣夜輕輕點了點頭,把她拉了過來。

“爹爹是沒事的,你怎麼樣,不是不讓你來嗎。”

“本來說你上午就到的,一直等到你現在,可把我們都給急壞了。”

旁邊的一個護衛也說呢,這攝政王在帳篷裡也不消停,一會出來一次,眼神看著遠處。

鳳九歌眸子閃了閃,揚起了一個微笑。

“爹爹,我知道您擔心我,可是現在芳華鎮的百姓們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堅強了,我從隔壁的城裡找到了一個治水的人,相信他會幫我們。”

“爹爹,先進帳篷,溪兒給您把脈。”

齊廣夜咳嗽了一聲,一邊跟著往裡面走,一邊緩緩開口。

“我的身子倒是也沒有什麼大毛病的,就是每日夜裡都會有大風,受了風寒。”

鳳九歌嘆了一口氣,似乎也十分不滿。

“皇上就不應該讓爹爹來,那麼多人,怎麼就不能讓一個……”

還沒說完呢,就被齊廣夜給打住了,摸了摸她的頭髮。

“溪兒切莫再亂說了,爹爹知道你的意思。”

鳳九歌撇了撇嘴,不過她也知道這些護衛裡有一些心懷不軌之人,也只能再三叮囑他。

“爹爹,您不論去哪裡,身邊可一定要留著一些可靠的人跟著。”

“這次,怕是不止是讓您出來治水那麼簡單。”

“墨從寒本來也是不來的,可是隻有和皇上說要回一趟墨國,才能趕過來。”

“想必皇上的意思,是不想我們過多的人跟在您的身邊。”

齊廣夜還是不想把事情想的太過於糟糕,可是看著鳳九歌認真的臉,卻也沉思了起來。

他不清楚這件事到底有沒有把握,畢竟這可是關乎著很多人的事情,絕對不能有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