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從寒說完這句話之後抬起頭來看向皇帝,眸中意思堅定而決絕。

鐵了心的要阻止皇帝的這個想法一般。

“父皇您大可想一想,整個崇州境內現在時疫蔓延,我們最不能夠保證的便是那些尚未感染人的身上有無傳染源。”

“若是將他們帶去其他地方,表面山看是給他們安排了更好的地方,可是實際上無疑是給其他臨縣,鄰州的百姓帶去了更大的隱藏危害。”

墨從寒的話一出,直接在朝堂之上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因為所有人首先想到的是,用什麼藥能夠醫治時疫。

要怎麼樣才能救治那些已經感染時疫的人,但是沒有一個人學會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只有墨從寒,一語中的,一下子將事情的重點抓住。

不僅如此,他還給出了分析。

所以一時間大殿上的人,無一不對面前這個曾經被說是最廢東宮的人刮目相看。

皇帝的眸光忽然變得有些犀利。

他身為皇帝,就算是封墨從寒為太子,也不曾知道原來墨從寒肚子裡藏著這麼多的墨汁。

他倒要看看墨從寒還能給他什麼樣的驚喜。

“既然太子你對時疫有如此想法和見地,朕,也便不再猶豫,就派你前往崇州境內,救治百姓,同時抑制時疫的擴散。”

皇帝的聲音在大殿裡響起,他微微向後靠著龍椅,看起來比方才剛上朝時放鬆了許多。

墨從寒知道,那是一個人信任另一個人的表現。

可是,滿朝上下又悄悄議論起來,他們似乎不認為被派去崇州治理時疫是一件好事。

畢竟時疫這種東西說起來沒個準頭,一旦去了那裡能不能回來還是個難纏的事。

而同樣是站在一側的墨凌宇,這一次卻不是這般想法。

這次的時疫情況皇帝這般重視。

如果他能夠解決好的話,到時候皇帝定然刮目相看,對他的印象也會有很大改觀。

只是現在皇帝下了決心要墨從寒過去崇州,他心裡不免有些擔心。

這次的機會是不是就這樣白白流失。

可也就是這個時候,高臺之上的皇帝掃視群臣。

瞧見站在那裡一言未發的墨凌宇。

他忽然想起來昨日墨從寒所說上京災民暴動一事,於是心中一動,隨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