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都還沒有生氣,你倒是先氣了?”

瞧見鳳九歌的臉蛋氣的鼓鼓囊囊的,墨從寒竟然也從臉上擠出來了幾絲笑容。

他伸手在鳳九歌的鼻尖上輕輕颳了一下。

哄小孩子一般不想讓她,因為這種事情不開心。

鳳九歌也知道墨從寒是在關心自己,可是她心裡卻不平衡起來。

並不是為自己不平衡,而是為墨從寒,明明方才的墨從寒看起來也是有些惆悵的。

可是偏偏因為自己,墨從寒還要來安慰自己。

“墨從寒,我當然生氣!”

鳳九歌拿掉墨從寒的手,有些不愉悅的跟墨從寒理論道。

“他們那些人做壞事不是一次兩次,他們的壞心眼堂而皇之的在我們面前擺著,我們不能再這樣放縱他們了!”

鳳九歌無法告訴墨從寒有關於上一世的事情。

但是她卻再也不想看見墨從寒被墨凌宇那個人渣坑害,每日遊走在危險的邊緣,於是只能側面向墨從寒提出不滿。

聽見鳳九歌這般說,墨從寒的眸中閃過一絲利光。

他伸手在鳳九歌的頭上摸了摸,好像已經成為他的習慣性動作,然後才開始說話。

“九歌,你真的以為本殿會放過他們嗎?”

墨從寒的眉毛微微挑起,語氣猶如臘月寒霜,冷冽的叫人忍不住發抖,與方才的聲音判若兩人。

“從最一開始,本殿就沒打算放過他們,只是最好的時機尚未來到罷了。”

他說著,看向鳳九歌,與之對視。

而鳳九歌秀麗的眉心微微皺起來,她在等墨從寒說話。

“有些人,他只有被自己蠢死的時候才會明白在這個世上他們一事無成,而墨凌宇就是那樣的人,本殿要做的,是讓他自己走進那個死亡之門,讓他自己找到地獄的入口。”

墨從寒的眼神忽然變得陰鷙起來,鳳九歌也在這一瞬間忽然明白,原來墨從寒從來不是她想象的那般與世無爭,只會任人宰割。

“籲!”

忽然間,顛簸的馬車停下來,外面沐塵勒馬的聲音也傳進馬車當中。

“怎麼了?”

鳳九歌下意識問道,結果便聽見外面沐塵說道:“殿下,太子妃,前面好像是潤王殿下。”

沐塵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被嘈雜的人聲蓋住,聽起來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