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沉寂。

獨孤般若聽到宇文護的話並未言語。

接著她竟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了宇文護。

“舅舅知我被賜婚,便託人給我送來了銀票作為我出嫁的嫁妝,足足20萬金,我算了算,現在秋末了,馬上就是寒冬,皇上如此針對你,定然會剋扣軍餉,士兵們吃不飽穿不暖,心中定有怨言,這二十萬金便送給阿護,給士兵們充當軍餉 ,以解阿護的燃眉之急。”

宇文護看到獨孤般若遞過來的銀票,眼神莫名變的複雜。

這獨孤般若對朝堂的事情真是瞭如指掌。

竟然連宇文覺剋扣他軍餉的事情都知道。

他伸手,自然的接過那張銀票揣在袖中。

“我代大周的兵士謝謝你的慷慨,這20萬金正好可以給士兵們置辦過冬的棉衣。”

獨孤般若轉身坐在案桌後,此時咕嘟咕嘟碳爐上的熱水又燒開了,咕嘟咕嘟冒著氣泡。

“你我之間何須說些見外的話,般若心中一心一意只對阿護好。”

聽到獨孤般若的話,宇文護心中不由有些動容。

他對於獨孤般若只是想利用,沒想到她竟然真心的一心一意對待自己。

她這般一心一意的表現,確實比那隻會耍賴的蠢笨女人好多了。

他不由的又盤腿坐下。

“我承諾,若你真的有事情需要我幫忙,我定然不遺餘力。”

宇文護一諾千金,此刻因為這二十萬金給了獨孤般若一個口頭的重諾。

獨孤般若將茶杯續滿,抬起手腕將茶再次遞到宇文護面前。

宇文護想到懷裡的20萬金,覺得臭點什麼的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

他接過一仰頭將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長樂宮中元太后緩緩醒來。

“母后,你可醒了,你嚇死兒臣了!”

皇上宇文覺看到元太后醒來,那手激動的拉著元太后的手。

“我這是怎麼了?”元太后揉著自己那有些發暈的額頭。

“母后,您中毒了!那宇文護說的果真沒錯!咱們大周的皇宮中果然有北齊的奸細,他們竟然給母后種了牽機藥!此藥隨不會立刻斃命,但那毒會慢慢的侵入五臟六腑然後緩緩死去!母后怎麼辦啊!”

元太后一聽,心中那不甘快要衝破自己的胸口。

千般算計,總算是將那先皇宇文泰給送上了西天,自己才過了幾日的逍遙日子,竟然中了北齊的牽機藥!

她那心中懊的要死。

可是,她突然想到了宇文護,若她死了,那宇文護還不更加囂張跋扈欺負她的覺兒!

她的時日不多了...

要快快行動才是!

“皇兒,快將宇文顥給母后宣來!”

將軍府的若水居中,元若薇悶頭在搗鼓著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