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之後,若蘭一家人頂著大肚皮往外走。

杏花摸著自己發脹的肚皮,對著若蘭道:

“阿姊,這麵館的飯可太香了,我吃的都走不動路了,只想躺著睡一覺呢!”

“現在可不能睡,還要趕路回去呢,回去再睡。”

王氏聽著杏花的話,趕緊回了一句。

杏花笑著點頭看向她娘:

“阿孃,就算能睡我也不願睡,多走些路還能消食呢,我可不願肚子一直這麼漲著!”

“這孩子……”王氏感慨了幾字,無奈的搖頭。

她們路過劉景座位旁出二樓門口時,若蘭見王氏一直盯著自己,也沒敢回頭,直直的就朝著外面走去。

劉景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姑娘離去卻不能說一句話,心裡滿是失落,這之後還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見上一面!

未曾想到,在那姑娘消失在門口之跡,把手伸到背後朝著自己揮了幾下。

劉景又忍不住痴痴笑了。

一旁的顧愷看著劉景這副模樣,只覺得甚是好奇。

和他相熟幾年,竟不知道他這神色如此多變。在私塾裡,這人經常沉默寡言,若無夫子提問,安靜的如同不存在一般。

他撞了撞劉景的肩膀,一臉打探的問:

“你今日一直朝著那一家子的小娘子看,可是心儀那小娘子?”

劉景看著遠去的人兒,沒有說話。

不說話這就是承認了,顧愷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驚呼道:

“真的?”

他不自覺放大了聲音,如同得了奇聞一般。

不怪他如此,誰讓這人平日裡都是一幅不聞情事的模樣,上次去了花園子,別的人跟前都有那姑娘作陪,就他一個人嫌鶯鶯燕燕煩人,愣是一個人喝了一晚上的酒。

顧愷看他這副模樣,只覺得恨鐵不成鋼,他身邊作陪的姑娘,可是花園子的香兒姑娘,多少人爭著追逐想和她吟詩作對。

當時同行的齊田,王剛沒少在自己面前吐槽他不解風情。

原來竟是有了心儀的姑娘,剛才離得遠,他看清那姑娘的模樣,剛才路過時,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那姑娘雖然不是詩文中所寫的膚如凝脂,倒還算白淨。一雙杏眼,洪亮清澈,雖說勉強算個小美人,但是和園子裡的香兒姑娘比起來,卻還是差了幾分。

“好你個劉景,心思竟藏得這般深,你且說,你和那姑娘可是私下已經相會?”

顧愷想到剛才兩個人眼神的交流,直覺不是一般的交情,於是開口詢問道。

劉景聽著他的問話,立刻回神看向了顧愷,陷入了沉思。

他已經與若蘭見過幾次,她性格灑脫,從不拘了小節。這種行為自己倒覺得無妨,但是旁人卻不這般想了。

更何況連顧愷都這樣認為,那其他人……

劉景想到此,對著顧愷沉聲道:

“我們不過是見過兩面而已,她為人不拘大節,無論男女,皆是如此,這種話你以後切莫亂說,平白毀了姑娘的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