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眼神微微低落了一會,然後便重新振作了起來,“他們不僅僅是我的朋友,還是我的戰友,兄弟!司令,試問如果鄧師長等人流落在外,您得到訊息後還能無動於衷嗎?”

司令淡然道:“你知道在這路上你可能會遇到什麼嗎?你知道為什麼人類文明始終龜縮在這一片小地方嗎?和廣袤無垠的大陸相比,人類所佔的只是極小的一部分而已,但哪怕狼子野心如聯合國也不敢向外染指,你就不想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江煜眼神灰暗,“那,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有啊。”司令隨口說道:“夠強就可以,你要是有王濂的一身實力,到哪你都死不了。”

司令看著江煜站起身朝外面走去,他問道;“你幹什麼去?”

江煜頭也不回的說道:“去看看叛徒長什麼樣子。”

監牢裡。

司令走上通往地下的臺階,穿過一條廊道後看到了一臉呆滯的江煜。

司令等人站在原地,江煜也站在監牢的對面,此刻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直到江煜扭頭看向司令。

“為什麼會是鄧師長?”

……

……

男人們輪流走在前面開路,白起揹著七公,額頭上沁出了一些細密的汗珠,他咬緊牙關,問道:“七公,你知道咱們走到哪了嗎?還有多久能看見人啊?”

他們已經走了快七個日夜了,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麼危險,別說人了,連個畜生都沒有,他們身上帶著的口糧也只夠所有人兩天的量了,再這樣下去,他們怕是要餓死在這片孤獨的草原之上。

七公淡定道:“別慌,船到橋頭自然直,你有這個抱怨的時間不如快走幾步,或者去前面開路。”

說話間,七公身上不斷散發著微弱的光亮,這光亮將他們這隊人全都包裹了起來,同時也把月光阻隔在外。

“咱們的寨子到底有多偏啊?”有村民發出了一週以來大家心中這個共同的疑惑。

走在前面揮舞著鐮刀開路的山叔說道:“咱們那麼偏的位置,為什麼會有入侵者啊?”

所有人都一愣,對啊,為什麼啊?

他們之前還以為村寨離人類聚集地特別近,所以才會有入侵者盯上那片地方,但是現在他們走了這麼久才發現……

周圍有個屁的人啊!

謝迢想了想,“有沒有可能,他們是突然鑽出來的?”

白起嘆了口氣,騰出一隻手拍了拍謝迢的肩膀,“等會我把我的乾糧給你,瞅給你餓的,都餓傻了。”

“停!”走在前面的山叔突然停下,警惕的說道。

白起也把七公放了下來,走到了山叔的身邊,二人警惕的像是兩頭盯住獵物的獅子,準備在人最鬆懈的時候露出獠牙。

陳小年幾人也走到了前面,把手無寸鐵的村民護在了身後。

在他們面前,一團黑水在地上不停的旋轉,呈漩渦狀,他們沒發現的是,除了他們幾個人之外,在他們身後的村民們全都宛如雕塑般一動不動,表情還靜止在黑水出現的前一刻。

須臾後,一個黑影好似一夜間盛開的花朵一般,從漩渦裡面鑽了出來,幽綠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賦予了他面部的表情。

他笑吟吟的看著白起幾人,說道:“幾位,又見面了,上次見的匆促,沒來得及做個自我介紹,這次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

“我叫燕雲,燕子的燕,烏雲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