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的陳家很熱鬧,江煜等人全都去參加了晚宴,走的是中原大學的秘密通道。

當江煜看到三條通向不同方向的地道時,人都傻了,滿眼都是錯愕的看著尹無詭,後者則是一臉害羞的說道:

“當年在中原大學閒得無聊的時候,我就會回家待一段時間,或者找我兩位夫人去聊聊人生,談談夢想什麼的。沒想到還能再次派上用場,欸,我鑰匙呢?”

江煜當時注意到,張老和陳老的臉都黑了,尹老倒是一臉淡然,臉上還有幾分得瑟……

“我們回來的時候注意到,你的通緝仍未解除,聯合國從七區九區還有十一區抽調了一半的兵力,沒日沒夜的巡邏,在你原本的賞金之上又加了十萬,可以說現在滿中原的人都在找你了。”尹無詭嚥下嘴裡的食物說道。

張清正點了點頭,“重賞之下必有莽夫。前不久我還抓住了幾個想偷偷溜進來的賞金獵人,從他們的嘴裡也問不出什麼,但不難猜出這後面是誰在指使。”

江煜倒是無所謂的說道:“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用膝蓋想都能猜出來我躲在中原大學,他們只是缺一個進去搜我的理由罷了。”

“搜就搜了,這麼多年的沉澱,也不見得三大家族就一定怕他林家和聯合國。”尹漢晴冷哼一聲,說道。

“必要時也可以和長城求助,我和老司令有舊交,他不會坐視不管的。”陳清濁說道。

江煜感覺氣氛有些沉悶,便有些疑惑的說道:“我家老頭子還活著呢啊。”

眾人愣了片刻,便傳來了一陣陣的罵聲。

“怎麼特麼忘了你小子的師父,白操心了。”

“搜!讓他們搜!你就站他們面前讓他們搜!”

“王濂不把聯合國拆了,他都對不起審判者這個名號。”

陳小年憂心道:“光是王前輩也不行吧,上次十二偽神拖住了他,這次要是故技重施的話,他老人家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吧。”

陳正陽說道:“小年,這你可就錯了。那場仗我們也瞭解過了,之所以十二偽神能和王濂打成平手,那是因為王濂在追求一種極致,所以刻意的沒用全力,一直在壓制著自身的真氣。他大概只用了五成的氣力,就算是後面斷罪去了,他也完全由一戰之力且不落下風。”

陳小年目瞪口呆,她可是親自見證過那場戰鬥的,可以說是十分震撼人心了,哪怕是十二大區的最強者共同出戰,都只讓那位老人用了一半的力氣嗎?

這是何等恐怖的實力啊。

陳正陽看著沒心沒肺一直乾飯的江煜,問道:“你什麼時候能把你師父打趴下啊?”

江煜差點沒被噎死,他轉過頭使勁咳嗽了兩聲,紅著臉說道:“這個可能還需要幾十年。”

“幾十年?聯合國等你幾十年嗎?天坑等你幾十年嗎?林家等你幾十年嗎?你那位大師兄花清,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都已經去單挑偽神了。”陳正陽說道。

江煜問道:“大師兄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就已經去單挑偽神了?這麼強?”

“花清,很有可能成為第二個王濂。”一直沉默的張清正插了一嘴說道。

一直說不上話的尹無詭就很憋屈,看著他們討論世界大勢,自己只能無聊的跟兩位夫人做些小動作什麼的,他恨啊!

吃過了飯,江煜和陳小年在陳家四處散步。

“看吃飯的時候,你好像和你姐姐不太親?”江煜問道。

陳小年沒怎麼猶豫就點了點頭,“感覺十二年過去了,有些物是人非了。”

“十二年過去,再見面時她對你怎麼樣?”江煜問道。

陳小年隨手摘下一片葉子繞在指尖上,手指穿過江煜的指縫,說道:“能感覺出來,她對我很好,特別好,但是我總覺得我們兩個之間有了隔閡,說不出來的感覺。”

江煜想了想,柔聲問道:“是因為你們的母親嗎?”

陳小年不由得回憶起那天,在看到母親趴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時候,陳曦如立馬跑了過去,她則是愣了一下,然後看向了陳正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