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了!”江煜咧嘴一笑,解開了雷池,看著西陽的巨爪當頭拍下,他卻以身法在一個刁鑽的角度側身躲開。

江煜側身躲開後右手劍交替到左手,轉了一週後右手手心抵在劍柄尾處,側身刺入西陽手臂上一道極其細微的傷口上。

真氣灌入青鏽,透過劍身滲入了西陽的體內大肆破壞,攪動兩下後猛然拔出,後退時卻被西陽忍痛怒拍一掌。

“噗啊!”江煜重重摔倒在地,西陽的這一掌直接把他的舊傷給打了出來,審判之眼爆炸後的傷害彷彿第二次在江煜身上重演一般,他臉色煞白,強撐著服下一片藥。

藥片在咽喉處化作一團清流,被真氣包圍後緩慢分解成了一條條白色細絲,穿過血管壁滲入到了五臟六腑之中,江煜自是不知道體內發生的變化,他只感覺到自己體內變涼了許多,快速運轉真氣帶來的副作用被消弭了下去。

西陽一隻手捂著傷口,血液從指縫中流出,它冷眼看著江煜,齜牙怒吼,又衝了上去。

“就特麼不能文明點嗎。”

西陽帶來的壓迫感很足,而當它直立時則更足了,彷彿一座會行動的小山朝著江煜迎面撞來。

‘山不就我,我便摧山。’江煜心裡默唸一句,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個被王濂整日軍訓的日子。

西陽瞧見江煜壓根沒有要躲的意思,心中怒火更盛,一想起自己最開始竟然對這個騙子產生了恐懼的心裡,它心中的火氣止不住的上湧,直接燒壞了腦子……

眼神再度聚焦在西陽身上的時候,江煜已經聽不見高地上面的槍聲了,他的視覺和聽覺都已經死死的鎖在了西陽的身上。

“邊前輩,且看此劍如何。”

……

“迎接吾等制裁,實為汝之解脫。”

裁決庭內,九名黑袍人把一名渾身浴血的女子包圍成一圈。

“爾等已經如此急不可耐了嗎?”一名黑袍人冷聲問道。

臉上盡是血汙的女子冷笑一聲,說道:“你們裁決庭不顧邊境之亂,意圖挑起中原混戰,其心可誅,如今竟然還要反過來問我為何急不可耐?”

一人冷笑道:“邊境之亂,與我等有何干系?你們中原太雜亂了,需要一個清道夫來幫你們統一。”

“統一?就憑你們?”女子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之情,“一個不到兩年曆史的財團兵器,竟然妄想去中原分一杯羹?”

一名黑袍人笑眯眯的說道:“第一,我們並不是財團手裡的刀。第二,歷史永遠存在於過去,只有贏家可以隨意書寫,很不巧,我們擁有這樣的能力。”

“時辰已到,處刑。”一名黑袍人聲音低沉,說道。

還在說話的人瞬間閉嘴,九人同時抬起一隻手,手心朝上,喃喃輕語。

躺在地上的女子只感覺自己身上似乎有萬斤之重,似乎這片天地內的空氣都在與自己為敵,逐漸的,她整個人竟然被壓縮了下來,肉眼可見的變扁、橫向膨脹。

她雙眼眼球凸出,臉色是一抹病態的嫣紅,呼吸逐漸停止。

而當壓力驟然消失的時候,她卻看到九人翻轉手心,向下一壓,一把劍驟然出現在她的視野之中。

“你們究竟是為了什麼……”

還沒等她說完,此劍便刺入了她的眉心之上,生機彈指間泯滅。

九人收手,一人笑吟吟道:“這一切都不過是我家少主入主中原的拜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