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

大家都去哪了?

一名戰士迷茫的看著周圍的環境,這是他曾堅守過的陣地,但是重機槍去哪了?迫擊炮去哪了?他的戰友又都去哪了?

如果大家都不在的話,那獸潮來了怎麼辦?

獸潮呢?

這名戰士在戰場上迷茫的走著,不知去往何處,走著走著,他走到了前方的雪林,聽前輩們說,這裡曾是偵察連佔據的地方,後來變異體們一次比一次強,他們才被迫撤出雪林。

在雪林中他看到了蹦蹦跳跳的松鼠,那松鼠很小,特別小,小到只有手掌那麼大。

或許只有在災變前的世界才可能有這麼小的松鼠吧?

小松鼠舉著一顆松子,黑寶石般的眼睛朝士兵這邊望來,它似乎有些疑惑,但它也很怕生,沒敢靠近士兵。

士兵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血汙,蹲在地上用雪擦了擦臉,雪水混著血水從他下巴上滴落在地上,染紅了一小片白雪。

松鼠一蹦一蹦的跳了過來,這個時候它倒是不怕生了,將手裡的松子捧到了士兵的面前。

士兵接過鬆子,一瞬間,他覺得這才是這個世界該有的樣子,沒有汙染,沒有戰爭,沒有災難。

但這時,他的腦海中出現了別的畫面。

自己的陣地被變異體衝碎,那怪物嘶吼著到自己面前,張開了血盆大口咬在自己的左肩上,利爪劃碎了自己的胸口……

所以,他這是死了嗎?

不,他還不能死。

士兵的眼中浮現出對生的渴望,他並非貪生怕死之人,他只是害怕自己死的沒有價值!

他的身後是數萬萬同胞,長城沒了,他們就會飽受戰火,他們如何能夠抵抗住如此兇殘的怪物?!

所以他不能死。

“我不能死!”

士兵低吼一聲,他眼前突然一黑,暈倒在了地上,那隻小松鼠立馬跑到了遠處,見他摔在地上後瞧了瞧,便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

當他再次睜眼的時候,眼前是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趙醫生,久違了。”士兵笑了笑,嗓音沙啞道。

趙燭見他挺了過來,也笑了笑,調侃道:“如果可以,我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在戰場上看到你。”

“獸潮攻勢如何了?我戰友呢?”

“放心吧,就你一個重傷,他們還在陣地上呢。你們那邊的攻勢要比想象中更猛烈一些,是你們營長做出了誤判,不是你的錯。”

“營長呢?”

“在前線替你戰鬥。”

士兵捂著胸口,重重的咳嗽了兩聲,他想強撐著起身,但劇烈的疼痛幾度使他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