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喝!”

秦嘉故作跋扈,她近來是陰晴不定,琴師也習慣了。

“殿下病了,這些藥還是要吃的。”

葉欽彎腰去撿那些碎片,倒不是他做了什麼手腳,而是這兩日秦嘉染了風寒,這是太醫院開的藥。

秦嘉眸色微變,沒說話,心裡卻是暗道眼前人好手段,不僅騙過了嵇靈,還說服了母皇,如今儼然成了嘉明宮真正的主人。

那些零碎的記憶告訴她,葉欽在有意隔斷她和外界的聯絡,母皇好幾次來找她,都被葉欽以“為她好”為由拒絕了,他究竟是想幹什麼?

秦嘉摸不透他的心思,那幾年的執權也讓她對旁人有了更深的警惕,不敢輕舉妄動。而葉欽拿著碎片出去,很快就捧來了新的藥。

“殿下把它喝了好嗎?不然你會難受的。”

葉欽再次走近了她,秦嘉仍舊是抗拒,眼中溢位了警惕,他突然頓住了。

“殿下是想起來了嗎?”

葉欽平靜地問了一句,秦嘉瞬間變了色。

北國天啟十九年一月,湘國雲村。

這一日,沈槿安再度潛入雲村,卻被早有準備的天一閣和嵇家軍團團圍住。

“阿白,竟然是讓你先發現了我。”

沈槿安看到此景,並未慌亂,笑著看向了不遠處的嵇白。

“你還給我下了毒呢。”

沈槿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笑得更為肆意。

嵇白抿了抿唇,神情複雜。

“為什麼非要她的命?你跟她並沒有什麼仇怨。”

嵇白抬頭看著他,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仇怨?確實沒有。”

“只是你不覺得,將這樣一個人扼殺在自己手裡,從而毀了所有人的希望,這樣非常令人愉悅不是嗎?”

他越說越興奮,嵇白漸漸攥緊了拳頭。

“你只是圖個玩樂,就要她的命。”

多麼囂張又可笑的理由,也就是這麼一個理由,他要將所有人的性命都玩弄在股掌之中。

“我就是這樣的人啊,阿白。”

沈槿安笑容不變,語氣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