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說了一句,嵇靈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他為什麼還要跟他們廢話?

可她此時也看不出他的喜怒,只得抬腳離開了此處。

嵇靈離開後,雲景沒有站起來,而是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著這兩個人。

弒親這種事情,他能做一次,也能做第二次。

“小景,你身體還好嗎?”

這時,侯夫人面露關懷,朝他走了過來,是前所未有的真摯。

雲景在冰棺裡躺了那麼久,又是突然死而復生,擔憂和好奇的人都不少。

“很好。”

雲景薄唇微合,收回了放在扶手上的手,同時也避開了侯夫人的觸碰。他有什麼不好?若是兩人今日不能打擾他的好事,他還能更好一點。

“那就好,娘如今就剩你一個兒子了。”

侯夫人也不在意他的疏離,抬手抹了一把眼淚。

“你也可以當作沒有。”

雲景冷笑了一聲,話語刻薄。

“逆子,怎麼跟你娘說話!”

聽了他這話,在旁邊站了良久的雲侯頓時提高了音量。

“哦?侯爺終於原形畢露了嗎?”

雲景挑了挑眉,撐著自己的側臉,笑得更為肆意。

“本侯始終是你父親!”

雲侯揚起了手,但看著雲景肆無忌憚的臉,動作停在了半空中。

“原來是父親啊。”

“那父親何不動手?只是兒子不能保證,你可以平安離開相府。”

雲景轉了轉自己有些發酸的手腕,端的是有恃無恐的囂張。

“你如今只是一個側君,侯府倒了,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雲侯冷嗤一聲,不情不願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說得也有點道理。”

雲景點了點頭,似是表示了贊同。

“嵇靈此人最是薄情寡義,你如今年輕,還有幾分姿色,最好是趁現在……”

說到這裡,雲侯突然止了言,和侯夫人對視了一眼。

“趁現在幹什麼?”

雲景眸光動了動,將視線從自己的長指轉移到了雲侯身上。

雲侯輕咳了一聲,正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