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拉拉扯扯的,橫著他一個算什麼回事?他隱隱猜到了一些,但並不清楚其中的糾葛。

“我……”

嵇靈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鬆開他退後了一步,可身後卻是門檻,她一腳踏錯往身後倒去,唐靖下意識去扶她,卻是過於匆忙,壓著她摔向了門外,得虧是他眼疾手快地擋住了她的後腦勺,才避免了一場禍難。

兩人即觸即離,唐靖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扶起她之後就退回了暗處,可兩人的“親密”,卻同時落在了幾方人馬眼裡,尤其是東宮的人。

不出一炷香的時間,這話就傳到了戰北烈耳邊,他冷笑了一聲,並不言語。

次日,他帶著笑容敲開了嵇靈的門,那處秘地有些偏僻,離京城有幾日距離。

嵇靈對上他神情有些複雜,收拾好東西騎上了旁系準備好的馬。

“還在生氣嗎?”

戰北烈牽著馬靠近了她,神情還有些無措。

“本王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嵇靈牽著馬繩有些煩躁,他怎麼就能這麼冥頑不靈呢?

“靈兒不喜歡我。”

“是因為喜歡你的侍衛嗎?”

戰北烈突然問了一句,嵇靈看向他,不由一怔。

唐靖莫名中了槍,嘴角微抽。

“你誤會了。”

“本王喜歡的,從始至終只有一個人。”

她落了話,眸中閃過了一抹落寞。

“是嗎?”

戰北烈觀察著她的神情,似笑非笑。

“你管得太多了。”

嵇靈拽了下繩子,與他拉開了距離。

“可你明明,就是我的啊。”

戰北烈看著她的背影,低聲呢喃了一句,而這一句,也只有他自己能聽到。

此時,北國西北軍營。

這大半年來,嵇塵以雷霆之勢與扶風在此處立下了威望,雖仍舊還存在問題,但暫時還算可控。

“靈兒去了雷國。”

營帳裡,嵇塵和扶風席地而坐,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兩人也能勉強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了。

扶風也沒有想到,他一個南風院頭牌,有一日會在軍隊裡馳騁。

“她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吧。”

扶風接過嵇塵遞過來的茶,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