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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長殘。”李清臉上浮現些微複雜的表情，“只是初二之後他就再也沒長高了。”

“……”寧有光和江維。

沉默半晌，江維嘗試著問，“請問，我可以默默的問下，你這位初中暗戀物件初二的時候多高嗎？”

李清抬手比了下耳朵。

江維和寧有光立馬轉過話題，“那高中的呢？”

“高中的就有點狗血了。”李清說，“完整的故事是他愛她，她愛他，他愛她。”

“什麼什麼？”江維聽的頭暈，“三角戀？”

“不，四角戀。”李清。

“不是三個人嗎？怎麼整出個四角戀來？”寧有光也覺得這關係真心複雜。

“這麼說吧。”李清說，“高中的時候，我喜歡的那個男生，他的好兄弟喜歡我，追我追的全校皆知，偏偏我喜歡的是他，但是呢，後來我發現他其實偷偷跟我對床的女生談戀愛，就死心了。”

寧有光和江維終於聽懂了，“真夠扎心的。”

“是啊。”李清也說，“當時我對床的妹子跟我說他跟她表白了，我眼淚都憋不住了，你們知道嗎？我特麼就不明白了，我長這麼好看，他怎麼就看不到我呢，我其實有偷偷向他示過好的。”

話落，她看到寧有光的那張精緻絕倫的臉，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們別笑我，在天仙面前也敢自詡長得好看，高中的時候，我的異性緣真的可以的，喜歡我的男生大把。”

“你是長得很好看啊。”寧有光真誠讚美道，“超級無敵美少女。”

“如果美麗是一種罪，你已經犯下了滔天大罪。”江維也笑著調侃。

李清被她誇的心裡美滋滋，但臉上還是故作疼痛的表情，“所以我當時偷偷難過了好久。”

“你怎麼跟他示好啊？”寧有光好奇這個。

“一天一瓶冰可樂。”可能是那事兒對李清的打擊太大了，如今談論起來，她都氣哼哼的，“沒想到全都吃到狗肚子裡去了。”

江維抿唇笑，“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好兄弟喜歡你，就不好意思再對你起什麼心思了。”

“想過。”李清說，“不過也不重要了，在他和我對床的女生在一起的那天起，我們再無任何可能了。”

江維點頭，“也是。”

接著她又嘆氣，“所以暗戀什麼的就不靠譜。”

青春可能就是由一段又一段的錯過與愛過的遺憾小故事組成的長片結集吧。

寧有光卻柔柔的笑道，“我覺得也不一定，還是得看人。”

江維和李清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你也有暗戀的人嗎？”

“沒有。”寧有光笑，“但是現在和曾經暗戀我的人在一起。”

“……”李清。

“去你的。”江維笑過之後，對著寧有光長嘆道，“咱們善良點，今晚不適合虐狗。”

“OK。”寧有光趕緊自我反省道，“對不起，我錯了。”

“看把孩子嚇得。”李清看向江維，“沒事，反正我都心碎成渣了，也不在乎再來點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