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猶清當然不可能問女兒她自己的病應該怎麼治。

這樣會顯得她特別無知,特別傻。

哪怕在場的都是自己人,她也幹不出來這麼傻逼的事兒。

於是,她就把目光對向了時望月,“小望月,你去找醫生吧,有有這裡我來照顧。”

“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找醫生也是開點藥,還得飯後吃。”

寧有光回答完夏猶清,又問謝一尊,“耳朵痛不痛?”

“不痛。”謝一尊說,“就是有點發炎,沒事兒。”

“打完這兩個,以後還打不?”寧有光又問謝一尊。

“我無所謂。”謝一尊說, “主要是造型師說打了耳洞可以帶耳釘, 好看。”

“你覺得好看不?”寧有光又問謝一尊。

“就那樣吧。”謝一尊態度很隨意,“不醜,也沒多好看。”

“那就是勉勉強強咯。”寧有光言語輕快。

謝一尊也神態懶散,“也就勉勉強強吧。”

姐弟兩相視一笑。

“阿姨,您坐。”時望月就此機會,拿了病房多的另一個凳子放在了夏猶清面前。

夏猶清反到是喊了謝一尊一句,“一一,你坐不坐?”

“我坐這裡。”謝一尊直接在寧有光的床邊上坐下了。

夏猶清就在凳子上坐了下里,接著,就關心起時望月和寧有光兩人的病況。

明錦心辦事一向妥當,知道夏猶清來醫院,就把寧有光和時望月的情況都和她說了下。

……

寧有光人不舒服,陪著謝一尊和夏猶清說了沒多久的話,就哈欠連天,直犯困。

改口趕人走的意思也很直白。

“媽,我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

“你困了就睡, 我和你弟不要你招呼。”夏猶清抬手看了下時間表,發現還早, 就轉頭跟旁邊的小助理說, “小曾,你沒什麼事兒,就帶一一先回去吧。”

這語氣——

“媽。”寧有光及時插聲,“你今天要是忙的話就和小曾還有一起回去吧,順道把那些我用不上的也帶回去,你買的太多了。”

“我不回去。”夏猶清起身邊撩袖子,邊圍著病房轉悠,打量起來眼前的環境來。

小曾在一旁乖巧的回答,“好的,清姐,那我明天上午十點半過來接你啊。”

明天上午十點半?!

寧有光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夏猶清,“媽,你是打算……”

夏猶清正在檢視時望月擺在牆邊的摺疊床,“望月,這是你晚上陪夜睡的床嗎?”

“是。”時望月也有點看不懂夏猶清的架勢,卻知道當前這局面,他只要安靜的當個哪裡需要哪裡搬的工具人就好。

“我晚上能睡嗎?我自己帶了毯子的。”夏猶清把摺疊床翻來覆去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