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1讓心上多裝點美好(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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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說讓我別管,交給她來處理就好了。”
謝一尊其實並不擔心這種子虛烏有的事兒。
姐夫是他姐夫,這事兒真的不能再真。
困擾他的是另一件——“我……”
“你怎麼了?”寧有光耐心的問。
或許是因為她溫柔的聲音像夏日的晚風,入耳就能吹走心中的浮躁,又或許是從小到大她對謝一尊的支援和尊重。
少年猶豫了一下,把心中都沒和媽媽說出的懷疑,和她說了出來,“我懷疑黑我的是和我一起訓練的人。”
不出事,他早上在盥洗室裡看到幾個人奇怪的眼神他也就不當回事,但出事了,他真的沒辦法不多想。
“怎麼說?”寧有光問。
“昨天……”
謝一尊仔仔細細把昨天到今天發生在訓練營的事給寧有光說了一遍。
“這樣的啊。”寧有光尋思了一會兒,“我們讓人去查查吧,很快就能查出來的,如果真有人無故傷害你,我們肯定要讓他付出代價,卻也不能僅憑臆測就給人定罪,別冤枉了人家。”
“我覺得可以。”謝一尊也希望能得到一個公正客觀的答案。
等待答案需要一點時間。
弟弟的心情肯定沒有那麼快恢復。
心裡不高興的人訓練也會沒有能量的,更別說明後天就要繼續比賽了。
寧有光緩緩道,“一個人面對指責和誹謗,心裡不舒服,也是和心態有關,因為我們對外界的在意就像是牢籠一樣,會緊緊的把我們束縛住,這就涉及到我們和人人交往時,要懂得保持邊界感。”
“什麼是邊界感?”謝一尊知道姐姐在引導他,很認真的聽著。
“就是當別人和你交往的時候,你能識別到那個有可能說“不”的地方。”寧有光說。
“姐你能說的更具體一點嗎?”
“就是你和人交往不要和誰認識就認為對方是朋友,不是的,其實在我們生命中能成為我們朋友的人真的很少很少,除此之外,每個認識的人,在我們身邊都是有角色定位的,你認識到他們出現在你身邊的角色定位,就知道和他們處的邊界了,同時,根據他們的角色定位,你也能很清楚的知道他們在你身邊的作用和意義。”
“我想想啊……”謝一尊認真思考起來,“比如我的老師就是老師,我跟他交往就是談學習的事兒,比如跟我一起比賽的人,他們是同伴,是競爭對手,我只需要在和比賽訓練相關的事情上跟他們有交集,再比如公司裡的那些人,我和他們是合作關係,就只要談工作上的事情了,是這樣區分的嗎?”
“非常對,就是這樣去區分他們的。”寧有光笑道,“劃定好了必須交集的區域,其他部分,他們要是過多打探的話,你就可以跟他們說’不’了!知道嗎?”
“知道了。”謝一尊應道。
“這就對了。”寧有光聲音輕柔道,“我家弟弟這麼單純又實誠,哪裡玩的過外面那些心思重的人啊?別傻傻被坑了都不知道。”
“我也覺得這些人好複雜啊。”謝一尊感覺自己的三觀最近在不斷的被洗刷,煩的抓頭,“我真的是有點理解不能了。”
“你當然理解不能了,那些心機多,內心複雜的人,最喜歡找上門來給你添事兒了,你知道吧?”寧有光說,“本來很簡單的事情,經過他們的大腦加工,就什麼都變複雜了,你說這是不是他們在其中多事兒?本來沒有人什麼事兒,都是事情,他們非得扯上人,任何事情一旦扯上人就麻煩了,人和人之間的矛盾就開始了,攻擊也就開始了。”
“對對對。”謝一尊震驚極了,“最近好多人跟我說周圍人的事情。我還以為這些人都當我是兄弟才跟我說的呢,現在聽你這麼一分析。臥槽!這特麼都是在給我挖坑啊!”
“對啊,他們就是在給你挖坑啊。”寧有光說,“有人的地方就有’自我的表演’和是非,什麼是非,就是那些和自己無關的事兒,知道嗎?”
“我不知道。”謝一尊深受震撼,並且大為不解,“自我的表演是什麼?”
“自我的表演就是有些人喜歡帶著自我的面具在他人面前去表演,通俗來講,就是很多人喜歡說別人的事兒,其實是為了表演他的自我,懂了吧?”
“我不懂。”謝一尊覺得這個問題太深了。
“就是因為你不懂,所有我才跟你說呀,以後再任何群體裡,有人跟你悄悄的說別人的八卦,煩惱,或者他們自己的事兒,你都不要去聽,因為你聽習慣了,他一有事兒就找你,問題這些事兒都是無意義的事兒,都是垃圾呀,你知道吧?他們並不是真的把你當朋友才跟你說的,他們是在把你當垃圾桶,而且,他們是不是喜歡跟你說,我只跟你一個人說這話,讓你一定要保密?!”
“對。”謝一尊想了想說,“我最近自己碰到好幾個這樣的人。我還以為他們當我是朋友呢。”
“拉倒吧,他們早就跟別人說過了。”寧有光說,“而且你當他們垃圾桶當習慣了,以後他們有什麼事兒就順理成章覺得你應該當他們的垃圾桶,聽他們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問題是說別人的事兒,好的還好,壞的遲早會出現衝突矛盾的呀,到時候出了問題,他們第一個推你這種傻白甜又有正義感的人出去擋搶,你就成為他們之間的靶子了,你想想是不是?”
“對,本來根本就沒我什麼事兒啊。”謝一尊反應過來,感覺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對,本來那些事兒都和你沒關係,你還會被這些破事兒汙染對不對,還要花時間和心思去消化他們這些垃圾。”寧有光說,“你又不是神,怎麼可能會聽了他們的破事兒不受干擾呢,有那個精力,你去彈彈琴,唱唱歌,或者睡一覺不好嗎?非得聽他們講些有的沒的,最後還被推出去擋槍啊?傻不傻?!”
謝一尊被寧有光說的,額頭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