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請嘉賓上臺來拆你們的專屬盲盒畫作,這次我們準備的盲盒畫作有包括喬治·巴塞利茲(ge baselitz)、戴玉、讓·杜布菲(jean dubuffet)、艾格尼絲·馬丁 &nartin、趙管的精彩作品;古元及陳文希的靜物及風景作品……”

臺上,夏緋優雅的為接下來的活動環節做介紹。

臺下,許多嘉賓都已在準備起身上臺,金素妍是其中的一位。

她起身前,志得意滿的跟徐渭說,“阿渭,你喜歡讓·杜布菲(jean dubuffet),我的運氣一向很好,我去幫你把它拆出來。”

“好。”徐渭勾了勾唇,“好運。”

金素妍笑著往他面前湊過去一張妝容精緻的臉,求親親的意思很明顯。

然而,今天徐渭卻沒有及時回應她,而是催促道,“快去吧,很多人上臺了。”

金素妍轉頭一看,發現確實已經有人站在了臺上,還有好幾個嘉賓正小跑著往臺上走去,立即顧不得親吻這件事了,“阿渭你等我啊。”

徐渭輕輕點頭。

然而,等金素妍離開後,他的目光又重新落回了寧有光和莊亦景這一桌,更準確的說,他沉靜而幽遠的目光落在了那個穿著白色禮服,一身淡雅卻自帶光芒的女孩身上。

徐渭的腦海裡在這一晚上,反反覆覆在咀嚼著一段話,“我愛過一個人,在荒唐不成熟的十六七歲裡,拿全部的自己。”

後來,那個人從這個城市離開,他以為和這個人餘生不會有什麼交集,亦不會再見。

他也曾暗自決定,要把自己年少的喜歡,藏在心底裡最深處,放著。

至於其他的,不容他多想,因為想也是白想。

但他在後來的日子,他深深的體驗到,年少時還是別去喜歡一個太美好的人,否則你根本不忍心把她從心底剔除。

再夾雜著年少欠缺的愛,年少時喜歡的人,對一個人的影響真的很重要。

就算十年未見,再相逢,他依然沒辦法對她無動於衷。

明明她也只是他的求而不得。

這一邊,莊亦景聳眉搭眼的和寧有光說,“這些人我一個都沒聽過,這些畫,我一幅也看不懂,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去欣賞現代或當代藝術。”

寧有光笑道,“你需要的話,我推薦一本介紹藝術類的科普書籍給你,看完你就知道了。”

“什麼書?”莊亦景好奇的問。

“《認識藝術》”寧有光說出書名,“這本書裡說,欣賞現代或當代藝術其實很簡單,如果條件許可的話親眼去看它,在作品前多停留一點時間,用眼睛去看,捕捉細節,設法有意識去看;更有心的做法是去問問題,挖掘聯想意義,將更多體驗帶進你與畫作相逢的時刻。”

莊亦景一臉的意興闌珊,“我缺乏瞭解它們的耐心。”

寧有光失笑,“相比較傳統藝術,現代和當代藝術它就發生在現在,與我們共存在同一個時代,它展現的事物是真實的發生在你我周圍的,認真欣賞它們的同時,它們也往往會為我們提供另一種看世界和社會的視角。”

“這到有點意思。”莊亦景說。

“就欣賞和享受現代藝術而言,最好的起點不是去判斷它好還是不好,而是去理解它何以從達`芬奇的古典主義演變成了今天的醃鯊魚和亂糟糟的床,和大多數看起來難以理解的東西一樣,藝術就像個遊戲,你真正需要知道的只是它最基本的規則,以便讓曾經令人困惑的一切開始變得有意義。”寧有光見莊亦景有了興趣,認真的把自己的平時關注藝術的一些體驗和方法分享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