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松走了,你要走,要找人再嫁,跟我們說一句就是,咱們也不是不能理解,但你看看你乾的是什麼,亭松還在的時候,你就跟他鬼混上了,你也太不是東西了。”

林華茵實在是被這位兒媳噁心到了,原本時家讓她進門,就是花錢買來給大兒子留個後的,卻不想她這麼不安分,現在給家裡丟了這麼大個臉。

柳簌簌惶恐不安地看著眾人,嘴裡就像含了一串冰糖葫蘆,嗚嗚啦啦半天,終於哭著出聲:

“身為女人,如果有一個疼自己,關心自己,保護自己的老公,誰會出軌?我嫁進來,根本就是嫁了一個‘空殼’啊,望月爸爸他什麼都不懂,自從生了望月之後,我們就分房睡了,別的女人,就是一個生育機器,也偶爾能得老公的照顧吧,我能嗎?嫁給他,我就是他的保姆,要照顧他生活,還要替他生兒育女,我們的婚姻算什麼?連搭夥過日子都不算,我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女人,我每天看到別人夫妻出雙入對,有商有量,我也很希望能有人來愛我,但是沒有,我每天在家就圍著他們父子轉,沒朋友,沒自己的圈子,每天除了送望月上下學,就在小區裡走動,一次很偶然的機會,遇到了他,他人很細緻,脾氣也很好,每次看我有什麼東西拿不動了,會幫我忙,會關心我,兩個人接觸的多了,有些事也就很自然而然發生了,我也是沒辦法啊。”

剛開始的時候,她也還會害怕,害怕被時家發現。

但是後來就慢慢習慣了,主要是因為她的婚姻實在是太不算是婚姻了。

她和時亭松在一起,根本沒辦法溝通所謂的男女之間親密的事情。

婚外情就像罌粟花,是會讓人上癮的。

她害怕之餘對此有著某種僥倖心理,反正時家也沒有發現,然後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次。

她也是從這段婚外情中瞭解到了愛情是多麼快樂的一件事。

因為自從結婚後,她就沒有快樂了。

“你不要為自己的出軌找藉口了,出軌就是出軌。”趙菲兒翻了個白眼。

“亭松是什麼人,進門之前我們時家跟你們家說的清清楚楚,你當初也是自願進門的,還說很喜歡他,合著到了如今就委屈了,覺得委屈當初你就不要嫁啊?”林華茵氣怒。

“我也不想嫁啊,可是我哥欠那麼多錢。”柳簌簌哭倒在地,哀嚎聲淒厲不絕。

“那是你們家的事,你當初既然願意為錢嫁給亭松,就知道應該擔負起屬於你的責任和義務,那筆錢不少,當初不是你,給到別人,有的是女孩子願意進我時家的門。”林華茵。

“都這時候了,你就別打’同情牌’和’弱女子’牌了,你出軌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今天呢?”謝玉兒也無語。

時家幾個女人,一人一句就把柳簌簌的所有辯解攪得支離破碎。

林華茵看了下身旁沉默不語的時滿川,下了結論:

“我們不能讓孩子再生活在你這個沒有文化素養和道德的母親身邊,我們也不為難你,你今天就離開,時家給你的珠寶首飾都留下,其他的,但凡是你用過的,你都帶走,從今以後,望月就當沒有你這個媽,你也別想再跟他來往了。”

林華茵的結論,也是時家給柳簌簌出軌的審判結果。

聽到這裡,柳簌簌絕望了。

出軌歸出軌,她並不想離開時家,時家再怎麼不把她當人看,她在這裡過的日子也比一般人好太多。

作為底層出身的柳簌簌太清楚,沒有時家的津貼贍養,她沒學歷沒工作經驗,只要走出時家的大門,她今後再想過如今這樣水準的生活是絕對不可能的。

更讓她絕望的是,時家還不讓孩子認她。

這根本是讓她以後再也不能佔時家半點好處,原本有兒子在,她還能憑此在時家討些錢財生活。

如今,他們絕情的把她最後的生路都堵死了。

柳簌簌徹底慌了神,她連哭都忘了,飛快的爬到了站在時滿川身邊的兒子身邊,她顫抖著拉著他整潔的沒有一絲褶皺的白襯衫衣角,哭著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