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塵苦笑道:“咱們就別去了,有明老在什麼急症處置不了?咱們去也是添亂。”

二愣子很不服氣的道:“安和醫院的就牛了?說不定那老頭跟他那兔崽子學生就是治不了,哥,走去看看。”說完也不給陸逸塵說話的機會,是拽著他就走。

大狗也是個唯恐停下不亂的主,剛才也是看牛旭林很不順眼,於是也跟著湊熱鬧,架著陸逸塵就走。

陸逸塵沒辦法,也只能跟著過去,二愣子一邊往前走一邊大聲道:“借光、借光,我們是大夫,過去給人瞧病的,讓讓啊。”

火車上的人非常多,過道上都佔滿了人,車廂中的氣味實在是難以形容,汗臭味、臭腳丫味混合著一些飯菜的香氣,這味道實在是有些拉眼睛。

大家一聽又有大夫要過去救人,於是紛紛往兩邊擠,給陸逸塵一行人留出可容一人通行的道路,這到是方便陸逸塵等人很快就到了六號車廂。

明柏嚴、牛旭林、蘇雪薇三個人已經到了,人躺在可容三個人坐的長椅上,周圍聚滿了人,二愣子一邊重複上邊的話一邊把人扒拉到一邊,讓陸逸塵進去。

陸逸塵進去後就見躺在那的人滿面瀕臨死亡的恐懼與痛苦之色,雙手不停的抓這自己的脖子,用力之大竟然是抓得頸部皮肉翻滾,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衣服,座椅跟地上也有不少的血跡。

不少帶孩子的家長已經用手捂住了孩子的眼睛,不想讓孩子看到這血腥的一幕。

明柏嚴臉色嚴峻而焦急,就見他道:“你們列車上連切開包都沒準備嗎?”

列車長無奈的道:“真沒您說的這東西,急救包我找遍了,只有一些常用的藥,真沒什麼切開包。”

蘇雪薇用力的按著患者的手急道:“老師不能在耽擱下去了,他快挺不住了。”

此時患者的嘴唇已經成了紫色,臉上也沒了血色,這是呼吸衰竭的表現。

牛旭林急道:“可沒有切開包,我們怎麼給他做氣管切開?這……”

明柏嚴也是滿臉為難之色,這患者就是個急性喉梗阻,很常見的一種耳鼻喉科急症,如果是在醫院只需要一個快速氣管切開術就行了,患者很快就能脫離危險。

可偏偏這是在列車上,並且火車正位於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就算停下來,也不可能把人立刻送到醫院。

現在如果不能手術,解決患者呼吸窘迫的問題,患者必死無疑。

明柏嚴急得不行,但沒有相應的手術器械,他真沒辦法救人,急得明柏嚴額頭上都是汗水。

陸逸塵嘆口氣道:“我來吧。”

這話一出牛旭林第一個蹦起來道:“你來?你跟我這開什麼玩笑,我老師是誰?那是安和醫院的主管外科的副院長,我老師都沒辦法,你一個縣醫院的小醫生你能有什麼辦法?”

陸逸塵一皺眉,看看患者,不能在等了,就見陸逸塵道:“誰帶筆了,普通的水性筆就行。”

立刻有個十多歲的小女孩從文具盒裡掏出一隻水性筆遞給了陸逸塵。

明柏嚴皺著眉頭看著陸逸塵道:“你要幹什麼?”

陸逸塵苦笑道:“明老,其實你不必太過糾結無菌操作,又或者手術器械這些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