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顧灝所料,寒世子在第二天便登門拜訪。

門房守衛馬上去明月閣稟告顧灝。

顧灝微微勾唇,吩咐道:“你先把他帶去偏殿等候,就說本王公務在身,讓他稍等片刻。”

門房守衛領命躬身退下。

半個時辰過後,顧灝才離開明月閣,慢悠悠地向偏殿走去。

偏殿。

寒世子,覃寒已經喝完第五杯茶,還是不見顧灝的身影,憤怒地問:“顧王要讓本世子等多久?”

“小人不太清楚,王爺一旦處理起軍務,我們都不敢打擾。”下人硬著頭皮回答。

“顧王不會是故意躲著本世子吧?”覃寒拍案而起,滿臉怒氣,“帶路,本世子親自去找顧王。”

“寒世子,恕難從命,沒有王爺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機密要地。”下人謙卑地說。

覃寒立眉豎眼,“去告訴顧灝,再不過來見本世子,本世子便硬闖進去找他。”

“寒世子,幾日不見,氣焰漸長不少。”顧灝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就像一把結冰的寶劍,只插覃寒的喉嚨深處。

顧灝緩緩走了進來,周身裹著一層寒氣,眉宇間更是冰冷到極致,路過覃寒身邊時,他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然後走到首位上坐下。

“覃寒,見過顧王。”即使心裡萬分憤怒,覃寒也不得不躬身行禮。

“免禮。”顧灝語氣冷漠。

“顧王,本世子今日上門拜訪,是為了昨日本世子妃和顧王妃在琳琅閣一事。”

“哦。”顧灝端起茶杯,輕呷了一口,漫不經心地問:“她們發生了什麼?”

顧灝明知故問。

“顧王,不知道?”覃寒反問。

“願聞其詳。”顧灝寒眸微動。

覃寒陰森一笑,“顧王妃以王妃身份欺壓寒世子妃,不分青紅皂白,當著眾人的面,動手打人。本世子還請顧王主持公道。”

顧灝輕輕蹙眉,“怎麼本王聽說,是寒世子妃先動的手,顧王妃不過是為了維護顧王府的顏面,才反擊的?”

“胡說八道,寒世子妃為人賢良淑德,溫文有禮,怎麼可能會動手打人?”覃寒慌不擇言。

顧灝眉宇間露出不悅的神色,“寒世子什麼意思,顧王妃就刁蠻專橫,目中無人?”

覃寒一聽,發現自己一不小心,掉進了顧灝的圈套。

立即躬身,“覃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坊間對顧王妃頗有微言,本世子也是擔心顧王被顧王妃所累。”

顧灝一雙寒眸掃向覃寒,鄭重其事道:“有勞寒世子關心,本王自然是相信顧王妃的,至於坊間的傳聞,本王定會徹查,到底是誰在幕後散播汙衊顧王妃的傳聞。”

“顧王,這一年你都不在京都,可能對京都的事還不太瞭解,本世子勸你,還是想去坊間聽聽有關顧王妃的流言蜚語,再做決定不遲。”

覃寒並不死心,他認為顧灝不過是受沅子凌蠱惑才會如此理直氣壯,只要顧灝親耳聽到有關沅子凌的醜聞,他就會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顧灝冷笑,“不必了。本王看人,向來只有相信自己眼睛和內心,而不是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