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灝神色一沉。

撩衣服?這麼不知恬恥的行為,她竟說得如此雲淡風輕,簡直就是無可救藥。

似乎是看穿了顧灝的心底齷齪的想法,沅子凌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我只是單純地要檢查傷口。”沅子凌有些不耐煩說。

顧灝冷冷地掃了眼沅子凌,沉聲道:“最好別有其他骯髒的想法,不然別怪本王心狠手辣。”

骯髒想法?這是當她是什麼?辣手摧花的採花賊嗎?而且,她幹嘛要對一直身受重傷的男人下手,也太小看她的眼光了吧。

心裡想了一千種千刀萬剮顧灝的手段,最後還是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苦笑道:“王爺,不然以後每次我檢查周副將傷口時,你都陪著臣妾,如何?”

她可不想每次來檢視傷口,都被當做女流氓對待,讓她更難以接受,之前給周弋做手術,她已經看過周弋的上半身了,早晨來檢查時,也看了一次,為什麼到了晚上再一次檢查會變成了一場鬧劇。

細想了下,還是顧灝的原因,前兩次都是顧灝在身邊,所以才少了那麼多阻力,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每次都讓顧灝陪著自己,也減少誤會。

雖然她千萬個不願意見到顧灝這個冷麵閻王,但為今之計,只能如此安排了。

“若王爺沒意見,就這麼定了。”沅子凌朝著顧灝眨了眨眼。

顧灝默不作聲,冷眼打量了下她。

“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被顧灝看得有些不自在,她蹙著眉問。

“本王什麼眼神?你該不會是心虛吧。”顧灝冷笑,從她身邊走過,來到周弋身邊。

作為戰場上的老將,出自職業的敏感,周弋在感覺有人靠近時,突然睜開了雙眼,警惕地望著來人。

定眼看清,來人是顧灝,他馬上拱手,躬身行禮:“末將參見王爺。”

“不必多禮。”顧灝虛扶了下。

沅子凌跟在顧灝身後來到周弋身邊,見兩人已經禮畢,便說:“顧王爺,既然你來了,你就命令他自己掀開衣服,我要檢查傷口了。”

顧灝回眸,冷冷得瞪了眼沅子凌。

沅子凌白了他一眼,然後退到一邊去等候。

反正她有的是時間,就慢慢耗著吧,太心急倒顯得好像她幾輩子沒見過男人腹部似的,一直在催促著別人掀衣服。

若周弋身上的傷不是她親自做的手術,她真想一走了之,管他是生是死,要在這看顧灝的眼色,她只是不想看到自己親手救回來的病人,在她治療的過程中出現什麼意外,不然愧對她鬼醫穀神醫的身份。

過了會,顧灝還是冰冷地語氣,命令道:“你過來,幫周副將檢查傷口。”

沅子凌壓著內心的怒火,看似無害地扯出一抹僵硬地微笑,走了過去。

“還請周副將...”她實在不願意提及掀衣服這幾個字眼,便朝周弋點了點頭,用眼神告訴他需要掀開衣服。

周弋望向顧灝,見顧灝輕輕點了點頭,他才緩緩地掀開上衣,露出腹部的傷口。

經過一場折騰,沅子凌終於見到傷口了,她仔細地檢查了下,傷口恢復得比早上好了很多,已經消腫了。

“好了,傷口癒合地很好,伸出手腕吧,我給你診診脈。”說完,她還下意識地望了眼顧灝。

見到顧灝神色無異,她才敢把手搭在周弋的手腕上。

片刻,沅子凌放開手,淡淡地說:“身體無大礙,明天可以下床走動下,以便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