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過二仙橋,救護車堵成華大道上了....”

“那塊兒的交通,隊長您也知道。”

副隊長和救護車聯絡了一下,得到了一個無奈的結果。

他們緊急聯絡了兩家醫院,兩家醫院的救護車,都特麼堵死在了成華大道。

“就他媽知道成華大道,過二仙橋不知道走武侯大道?!”

“武侯大道也堵上了。”

尚易眉頭緊鎖,他們來的時候就是走的武侯大道,沒成華大道那麼堵,也難得走。

“全身燒傷嚴重,最關鍵的是呼吸困難,疑似呼吸道燒傷,需要進行氣管切開。”

“沒...沒條件啊!”

消防隊長看了看地上痛苦無比的小肖,又看了眼尚易。

他知道尚易是很厲害的醫生,也知道燒傷要保持呼吸道暢通,情況緊急時可行環甲膜穿刺或切開,必要且有條件時可行氣管切開,但是....

實在沒有條件。

救護車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沒有後續救援,火勢蔓延迅速,小肖所在的地方保不準什麼時候就被吞沒了,需要及時轉移。

“先轉移吧,火勢太猛了。”

“他的情況不適合緊急轉移,需要立即做氣管切開,處理呼吸困難,再行搬運。”

“氣...氣管切開?”

“能不切嗎?”

一個年輕戰士小聲說。

人活著不就是一口氣嗎?

切氣管,聽著太可怕了。

“來不及了,這個小同志隨時可能呼吸停止。”尚易搖搖頭。

江寧寧拉了拉尚易,小聲道:“年初....”

“做切開準備,頸部用冰袋冷敷,口內含冰塊,收縮區域性血管,減輕呼吸道梗阻!”

尚易猛地打斷了江寧寧的話。

他知道長腿妹紙想說什麼,年初的時候,有個醫生實施緊急氣管切開,切是切成了,最後人沒救過來,後來被告非法行醫,糾纏了好一陣,雖說沒有告成功,但那個醫生從此聲名狼藉,不再手術了。

那個醫生還是軍醫大的學長。

不等其他人多說話,尚易半跪在地上,開啟了自己的隨身小包。

各式止血鉗、細針持針鉗、大小敷料鑷、組織鑷、帕巾鉗、組織剪、氣管擴張鉗、甲狀腺拉鉤、氣管拉鉤、氣管套管……

作為一個隨時準備在一線奮戰的軍醫,隨身帶著醫療器械很正常吧?

“你怎麼過的安檢?”

江寧寧驚出了聲。

“手術刀柄沒帶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