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陸行舟,命人去幫關隴軍清理草原奸細的時候,順便送去了幾萬石的軍糧。”

“據說後面,還有幾十萬石的軍糧,以及一些過冬禦寒的物資,都在陸續的準備運送之中。”

常虎說道。

“這是誰的意思?”

袁世方面上的憤怒之色更濃,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能給關隴幾十萬石的軍糧,過冬的物資,我們連一萬石都分不到?這是什麼意思?”

袁世方心裡的怒火已經是無法形容了。

他遼東受到的寒災比關隴還更要盛。

為什麼待遇就差這麼多?

他遼東軍比關隴軍差哪裡了?

不都是為了大魏朝,為了這天下蒼生,常年在這苦寒邊疆之地拋頭顱,灑熱血?

憑什麼?

“不是誰的意思。”

常虎自然是能夠明白袁世方的憤怒的,他搖了搖頭,無奈的道,

“是那太監自己的意思。”

“他沒有經過朝廷的允許,擅自給關隴送的軍糧和物資。”

“甚至因為這件事情觸怒了陛下,現在被禁足在府內,而且,陛下還因為這件事情,懷疑東廠有狼子野心,開始喪失了對東廠的信任。”

“重建了一個西廠,正在取代東廠的事物。”

袁世方聽聞此言,臉上的神色微微變了變,到了嘴邊的一些話,又停了下來。

似乎,陛下能有這個想法,也是不為過。

但這時候,常虎又是繼續說道,

“但這太監,呵……像是鐵了心一樣。”

“自己被禁足了,東廠眼看著要被取締了,他竟然什麼都不做。”

“他沒有把手下召回長安,也沒有把密諜司帶回去,乞求陛下的原諒,反而是繼續留在蜀線。”

“維持蜀線的穩定,繼續幫關隴軍運送軍糧,運送物資。”

“他,則是無人問津!”

“倒是那西廠,現在囂張的很……”

說到這裡,常虎忍不住搖著頭,嘆了口氣。

“哎!”

袁世方聽到了這些話,也是明白了。

那太監,送軍糧,送物資,或許有拉攏人心的意思,但真正的,是想要維持關隴的穩定。

想要保證關隴軍不受到影響。

是為了這天下。

即便是自己已經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依舊不肯回頭。

像是要舍了性命,把自己最後能做的,都給關隴軍。

這是什麼胸襟氣概?

相比較之下,那滿朝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