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掌控騰驤營,陸行舟最終的計劃,就很難順利的實施。

他給雨小田的信裡,就是要後者,接近御馬監。

並掌控騰驤營。

“呼!”

雨小田看完了手中的信,眉頭皺的更加厲害。

那一貫沉穩的面龐上,也是出現了凝重,還有擔憂。

“陸公公,這是要大逆不道啊。”

他起身,走到了火盆旁,一邊將信件放了進去燒燬,一邊自言自語。

他是跟在陸行舟身邊最久的人。

也是對陸行舟最瞭解的人。

多年的相處。

使得他對陸行舟心中的想法,頗有了解。

他甚至能夠猜到,陸行舟這麼做的原因。

陸行舟自從破了先天胎息,便一改往日的性子,一心為家國天下。

而老皇帝卻心性大變。

如今不僅不給陸行舟信任,反而是要壓制他,甚至有慢慢取締東廠的跡象。

陸行舟是絕對不會束手就擒的。

如今,就是陸行舟要反擊了。

但雨小田心裡非常的擔憂。

陸行舟這是在玩火。

如今這天下,雖然有些躁亂,但卻依舊維持在一種穩定的框架之內。

陸行舟要做打破這框架的人,怕是有些難。

畢竟。

他只是個太監。

這朝堂上,還有三皇子做儲君,還有褚國公做頂樑柱,還有很多文武大臣。

雨小田擔心,陸行舟一步踏錯,萬劫不復。

他真的很害怕出現那種結局。

“但陸公公交代的事情,又不能不做。”

站在火盆旁站立了許久,雨小田看著那一封信徹底被焚燒殆盡,變成了灰,他喃喃的自語道,

“罷了,總是要做的,就陪著陸公公冒一次險。”

“誰就定了,我們這群閹了身子的人,不能給天下做些好事呢?”

自言自語的聲音落下。

雨小田的眼眸裡,逐漸的生疼起了一絲炙熱。

他本就和汪亭那種人不一樣。

他曾經是一抹白月光。

就算是做了太監,在這深宮之內待了太久,那心底最深處的一抹白,也沒有完全消散。

此刻,能做一些轟轟烈烈的大事。

他雖然有些恐慌,但卻也甘之如飴。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