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可是……老太太那邊……”

“娘比你懂。”

頓了一下,陳慷拍了拍表弟的肩膀,道,

“以後就別在這金吾衛待了,老子去了東廠,你在這金吾衛裡,也肯定會被孤立的,就算有人圍著你,也都是一幫子心懷不軌的傢伙。”

“以你這點兒道行,早晚被算計死。”

“回去做點買賣,有我暗中幫襯著,總能做大的,我再幫你找幾個靠譜的掌櫃,銀子少不了。”

這位表弟,跟在陳慷身邊已經有幾年時間了。

人雖然沒什麼腦子。

有時候還笨。

甚至還給陳慷帶來過一些麻煩。

但陳慷卻之所以一直把他留在身邊,因為他真的忠。

不管什麼時候,絕對不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如今,陳慷要入東廠,把這位心腹表弟安排一下,也算是給陳家留下了一個後路。

“我知道了。”

“表哥你放心吧。”

“我肯定都聽你的。”

“那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你身上這身盔甲給老子卸了!”

……

四海苑。

歌舞昇平,嫋嫋香豔。

姑娘們花枝招展,賓客們放浪形骸。

偶爾還有人摺扇揮舞,吟詩一首。

那叫一個瀟灑。

而在那些禁閉著房門的屋子裡,男男女女們更是將這種瀟灑恣意到了極點。

各種曲調兒。

或悠揚,或尖銳,或急促,或沉悶。

不絕於耳。

不過,在這四海苑的頂樓。

一間奢華富貴的屋子裡,卻是安靜的好像掉根針都能聽到。

一個頭發略有花白的中年男人。

穿著錦緞長袍。

目有尊貴。

兩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