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磚堆砌的正門已經初具形態。

有兩個工匠正在臨摹著鷹魚圖,在這兩側的竹子上,雕刻鷹銜魚的圖案。

楔子一下一下的鑿上去,石屑墜落。

兇鷹正在慢慢出現。

“陸公公,卑職在許苑雅居備上了茶水,不如過去坐坐?”

老侍郎陪著陸行舟走出了喧囂府衙,笑著問道。

“咱家沒這個時間。”

“你自己去喝吧。”

陸行舟隨意的擺了擺手,也沒有再多說,直接上了候在外面的那輛馬車。

駕!

汪亭一甩馬鞭,黑色馬車已經是疾弛而去。

“呸!”

“一個沒卵子的太監,也配跟老夫狂?”

老侍郎看著馬車遠去,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變成了厭惡。

狠狠的吐了口吐沫。

“瞧瞧。”

“太監在的時候,笑臉相迎,像是條老狗似的,太監走了,在這兒裝橫。”

“當官的不都這樣兒……比紅春巷裡的娘們兒都不如。”

“哈哈……”

老侍郎走了,門口的那幾個匠人,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

汪亭趕著馬車回到了住處。

也就是陸行舟之前買下的那棟宅子。

雖然數日未在這裡住著,但兩個丫鬟還算是盡心盡力,裡裡外外都乾乾淨淨。

絲毫沒有頹敗的感覺。

“主子,這東輯事廠的府衙修的這麼大張旗鼓,東輯事廠重啟的事情,也傳遍了整個朝堂,連民間都有所耳聞,咱們接下來查案,是不是有點麻煩啊?”

汪亭陪著陸行舟進了屋子,一邊給後者遞上茶水,一邊皺著眉頭問道。

東輯事廠,聲威太重。

哪怕是傳出一點有關的訊息,都有可能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畏首畏尾。

不敢再鬧事。

如今,陛下搞的這麼大張旗鼓,天下皆知。